第十二章 谁愿意娶她谁娶-《试婚王妃》
第(2/3)页
她知道洛知仪问的是什么,但,她不知道。
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办事嘛。
“七儿,你不知道害臊的吗?有母后替你做主,你何必一定要自己问?”
嫣皇后禁不住好气又好笑地轻拍了她额头一下,洛知仪立刻臊得说不出话来了。
杨雪一回来,她就抓着她问来问去的,嫣皇后都还没空问上句话呢。
“一切由母后做主。”
洛知仪小小声地答,好窘。
“露浓,你说吧。”
嫣皇后回过头来,目光温柔。
说什么?
杨雪忍不住地想要抓耳挠腮:要怎么说嘛,这种事儿又不好凭空捏造。
“呃---皇后娘娘,七公主,王爷他、他很温柔,脾气也很好,是个很好的驸马,奴婢恭喜七公主,祝七公主跟驸马白头到老,永远幸福!”
好恶俗的话。
杨雪暗里撇嘴,居然有点佩服自己,可以顺顺当当地把这话说完。
“那就好,七儿,你看人的眼光不会错的,小商王是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这样本宫就放心了。”
嫣皇后一脸的“如释重负”,洛知仪则一脸的心花怒放,只有杨雪,一脸无辜。
你们幸福就幸福呗,我是招谁惹谁了,平白无故做了这个试婚王妃。
人家两口子倒是恩爱了,她不就注定要守活寡?
悲剧啊---
嘿嘿嘿!
杨雪暗中奸笑数声:幸亏咱有先见之明,没有失去最重要的东西。
她在这边暗暗不平,洛知仪一颗心早飞到小商王府去了。
温柔多情郎,我来了!
总算把这边交代下来,杨雪可以暂时松一口气了。
接下来这几天就基本没她的事,等到洛知仪大婚时,连带着把她再带到小商王府。
可杨雪真不想就此葬送了自己的大好年华,难道真要她跟洛知仪争一个丈夫吗?
她会死的很难看的。
这一整天,她脑子里都在想着脱身的种种办法,韩露华在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她说着话,她都没有听到。
“喂,你上哪去,天都这么晚了?”韩露华大声叫她,一脸不高兴。
有没有搞错,不说一声就往外跑,没看到天黑了吗?
应该是说,不知道她们俩都怕黑吗?
“我睡不着,出去走走。”
跟恐龙妹在一起,她没有一刻安静下来的时候,去外面吹吹风,清醒清醒,没准就能想出好办法来。
“那,你自己小心,早点回来。”
韩露华打个呵欠,回屋歇息去了。
月华皎洁,微风轻拂,树影婆挲,池边几块光滑如镜的大石反衬着月亮冰冷的光芒,平添几许冷幽清静之意;
湖水微微泛起涟漪,轻如娘亲抚摸爱儿的手,看得人心上痒痒的,总想要做些什么来感谢上苍所赐予的生命,和这个温柔多情的夜。
杨雪漫步于湖边,心境渐渐平和下来。
既然一时半会回不去,她还是得想办法解决眼前的难题才行。
“我怎么办,我怎么办呀,真要命!”
她实在是迷茫了,不是她不愿意帮忙,实在是她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做。
还不能说出去,不能让人家知道,什么流苏国子民的生死存亡,她没那么大能力,担不动这么重的担子。
“老天爷,到底要怎么才能回去,我快烦死了!”
她猛抬脚一踢,把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踢进湖里,“通”一声响,在这寂静的夜里,听起来分外刺耳。
“谁在那边!?”
宫禁侍卫统领成祺瑞恰好率领一队侍卫走过,听到动静就奔了过来。
“呃---是我啦。”
怎么那么巧,惊动了他们。
一行人迅速奔过来,成祺瑞一眼就认出了杨雪,接着就笑开了,“哟,这不是秦姑娘吗,怎么,又睡不着啊?”
笑的真难看。
杨雪看了他一眼就移开了视线,她希望自己看错了,这人在看着她的时候,眼光好那个啥。
“什么叫又?我老睡不着吗?”
嘎?!
成祺瑞笑容僵了僵,被闪了一下的感觉。
你睡不睡得着,怎么问我?
再说了,你不就老爱睡不着吗,半夜三更在皇宫里转悠,咱又不是第一次碰上。
“秦、秦姑娘,你、你没事吧?我知道了,皇后娘娘点你为试婚王妃,你高兴得睡不着吧?”
可恨,太可恨了!
从秦露浓进宫没多久,他就开始喜欢她。
本以为凭着一腔真情,早晚能打动美人芳心的,没想到---
唉,造化弄人啊。
“你又知道了?”
原来八卦无处不在,就算在一千多年前的流苏国也不例外。
才过了一天一夜而已,这件事就无人不知。
“怎么,看秦姑娘的样子,好像不太高兴?”
难道他想错了,她不是因为高兴才睡不着,而是因为不想?
那他---
“我想不想的,跟你没关系,你问这么多,想干什么?”
瞧你那眼睛,亮得跟狼似的,想怎么样?
“我想干什么,秦姑娘不知道吗?”
成祺瑞挥挥手,那队侍卫都退了下去,他却很伤心的样子,一步一步走过来。
“我干嘛要知道?”
我跟你很熟吗?
杨雪突然想明白一件事,这个秦露浓活着的时候,还是个抢手货,上到太子殿下,下到一名侍卫,都如此青睐于她,她是不是每天做梦都会笑醒啊?
“秦姑娘,你这么说,太伤我的心了!既然你不愿意做试婚王妃,不如我们一起去求皇后娘娘成全我们,你说好不好?”
哈哈!
杨雪真想放声大笑:你以为你是谁呀,皇后娘娘干嘛要成全你?
她还以为宫里的人为了求生存,都是两面三刀的小人,原来还有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的白痴,当引为奇景。
“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不好意思了?”
看来,有戏。
成祺瑞大喜,张开胳膊就要扑过来:咱俩一起远走高飞吧!
“站住!那----谁,请恕我直言,你的心意,我不敢领受,你还是找别人吧。”
秦露浓,你不会这么逊吧,这样的人都看得上?
“秦姑娘?!”
成祺瑞脸色一变,吃惊地瞪大眼睛,连连后退三步才勉强稳住身形。
不会吧,她的意思该不会是说,他连半分机会都没有吧?
“叫那么大声也没用,你以后都别在我身上浪费精神力气,我没空跟你纠缠不清。”
杨雪就是太强势了,只知道吧唧着说,完全不考虑一下人家受得了受不了。
成祺瑞怎么说都是个男人,她这样打击人家,太让人下不来台了。
“为什么?!”
成祺瑞大吼一声,脸色更难看了。
晕死了,这句比刚才那句还要大声,他故意的是怎么着?
那边的侍卫大概听出点什么,探头探脑往这边张望,凑在一起窃窃私语起来。
“我---”
为什么?我对你没感觉,这理由行不行?
“秦姑娘,你为什么要拒绝我,还把话说的这么、这么难听,你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
今天她鬼上身了是怎么的?
成祺瑞目光陡然变得十分可怕,红了眼珠子,要杀人似的。
不过有一点他想对了,站在他面前的人,是秦露浓的身杨雪的魂,说是鬼上身也不为过。
“那个谁,你别乱来哦,这里可是皇宫,我不想跟你起冲突。”
看出成祺瑞情绪有些不稳,杨雪怕他会暴起伤人,暗暗戒备。
怎么说咱也算个高手,真要打起来,还怕了你不成?
“这么说,你是很愿意做试婚王妃了?秦露浓,你知不知道,做试婚王妃其实很贱?”
他一定是被杨雪伤透了心,脑子迷糊了。
不然怎么敢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来?
“你、你敢乱说---”
她当然知道做试婚王妃意味着什么,但用得着“贱”这个字吗?
顶多是尴尬而已啦!
“本来嘛,秦露浓,那你知不知道,要怎么才能取悦男人?要不,我教教你?”
成祺瑞一脸淫笑,慢慢靠过来。
杨雪呆了呆,脸色骤然煞白:
你怎么不去死?!
取悦男人,这是什么狗屁话,把她说的跟妓女似的,太污辱人了吧?
“那个谁,你再乱说话,我撕烂你的嘴!”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何况她一直那么彪悍,咬他一口算轻的,她还不想脏了自己的嘴。
“是吗?不如,来试试?”
成祺瑞绝对是被杨雪给逼急了,不然不会这么乱来的。
他大概是忘了,皇后娘娘选定的人,谁敢染指。
明年的今天,一定是他的忌日。
“你、你----禽兽!”
杨雪脑子里轰然作响,居然骂不出更狠的话来。
她是太吃惊了,他居然想---
“女人不是都喜欢如狼似虎一样的男人吗,你不试试,怎么知道?”
“你、你去死---”
天啊,给我把刀吧,让我把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碎尸万段了再说!
成祺瑞眼睛陡然又亮了几分,双颊绯红的杨雪在他眼中跟朵花儿似的,看得他血脉贲张,下体越来越胀了。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来吧!”
看不出来嘛,外表粗枝大叶的他,居然还知道这句话。
没等杨雪反应过来,他突然跳过去,一把抱住了她。
“好香的人儿---”
软玉温香抱个满怀,成祺瑞整个人都在发热,跟发情的公狗似的。
“你、你大胆!放、放手---”
杨雪简直就是大惊失色,偏偏浑身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
这会儿她大概忘了,自己会功夫,而且还算是个高手。
“露浓,我、我是真的喜欢你,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不顾杨雪的挣扎,成祺瑞自顾自做着真爱告白,说着说着,居然噘起嘴,想要亲吻下去。
“混帐王八蛋!”
一阵难闻的气味儿猛地钻入口鼻之中,杨雪脑子瞬间清醒了,脖子猛一下后仰,躲开成祺瑞亲过来的脸,猛力一挣,脱出成祺瑞的怀抱,同时“啪”一巴掌,狠狠打在成祺瑞脸上。
“啊呀!”
成祺瑞痛得大叫,身子不由自由地跌了出去,整个脸都痛得没了知觉---杨雪下手还真是不留情。
“你敢再碰我一下试试?!”
虽然没被他占到多少便宜,杨雪还是吓得心碰碰乱跳,眼中布满浓烈的杀机,如果这会她手上有把刀,她绝对会毫不犹豫地刺下去。
“什么事?!”
那边的侍卫见势不妙,呼啦一下全围了过来,把杨雪困在了中间。
眼看着这事儿是要闹大了,成祺瑞暗道一声不妙:
坏了,这回要死定了!
“丫头,跟成统领切磋一下而已,用得着这么较真?”
温润如玉的声音响起,谢逸不知何时出现在场中。
是切磋才怪,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谢逸在替双方拾场子。
“是、是啊,秦姑娘,我们只是、只是切磋一下而已,如果、如果刚刚有得罪之处,还请、还请秦姑娘海涵。”
在宫中当差五六年了,成祺瑞永远知道什么时候该服软。
他觉得自己刚刚一定是鬼迷心窍了,不然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事来。
杨雪只是粗重地呼吸着,没有说话。
事实上她开不了口,隐藏于衣衫下的、小巧的身子正瑟瑟发抖,快要瘫倒在地了。
“丫头?”
得饶人处且饶人,他只是一时冲动而已。
谢逸目光淡然地看着杨雪,却有种压迫感直逼过去,杨雪都不敢看他。
“我、没事,你---走你的。”
杨雪冷冷开口,声音还是在颤。
看在秦露浓师父的份上,她饶他这一回,不然,不死不休。
“秦姑娘大人大量,成某佩服,请!”
不忘向谢逸投去感激的一瞥,成祺瑞挥一下手,带领那帮侍卫顷刻间走了个没影没踪。
“丫头,没事吗?”
谢逸不免有些庆幸,如果他晚来一步的话---
“没事才怪---我刚才真的想杀人。”
那是刚才,现在她只觉得浑身无力,脚下一个趔趄,已软倒下去。
倒在谢逸温暖的怀里。
“我知道,刚才你的杀气很重,丫头,你心境一向平和,今晚是怎么回事?”
他毕竟年逾不惑,看的人、事太多,很容易察觉到什么。
“我---我不想做这个试婚王妃,这非我所愿,我想离开。”
这样说话符合秦露浓的身份,和她处的年代吗?
杨雪从来不知道,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看了那么多书,有朝一日还能派上这样的用场。
尽管她还是会觉得心虚---她毕竟不是真正的秦露浓,装得了一时,装不了一世。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