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欠揍的三少爷-《试婚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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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子回过身,那年轻而倔强的脸容便映入宇文渊眼帘---原来是杨雪在天若寺遇见的少年郎。

    如果杨雪这会儿看到这兄弟两个,她就会知道初见宇文渊的时候,那“似曾相识”的感觉所为何来了。

    当然,这兄弟两个的相貌并没有多么像,重要的是他们人给的一种感觉吧。

    他居然是小商王的二弟宇文洌,身份端得是不简单。

    宇文洌看着他,好像对他的示好一点都不领情。

    而且,他眼神之中甚至有种不满之意,就算是这样,别人还是不会觉得他很讨厌,或者别的什么,好像他就应该这样高傲,应该这样任性似的。

    “出什么事了吗?”宇文渊好脾气地问道,很有耐心的样子,“几日前你刚刚回府来,是不是天若寺里有什么事,还是---”

    宇文洌却突然抬起双手,比划了几下---原来他竟然是个哑巴!

    可惜了这么俊俏的人儿了。

    “三弟为什么又不在府中,大哥答应过我,会好好看着他。”

    宇文洌很生气,所以比划得很快。

    不过宇文渊看得很清楚,如果你跟一个只能用双手说话的人共处十年,你也能看得懂的。

    除了宇文冽,宇文渊还有一个弟弟宇文泫,只是他一般不会好好待在府上,宇文冽每次回来的时候,很少看到他。

    “他吗?”宇文渊看起来非常不愿意提起这个三弟,眼神一寒,脸色也随之冰冷,“我不知道,今日一早他就出了府,到现在也没回来。”

    宇文洌眼神越发焦急,很生气的样子,双手比划得也越来越快:

    “大哥不守承诺,你要好好看着三弟,若是他受到什么伤害,我---”

    “好,好,我现在就去找他回来,你别急,好不好?”

    宇文渊按住他不停动着的双手,眼眸之中有着淡淡的无奈,似乎拿这个二弟没辙。

    问题是他太偏心了吧,同样是弟弟,为什么疼一个,讨厌一个?

    “你在这里等我,很快回来。”

    “我去。”

    宇文洌却一把将他拉回来,比划了一下之后就头也不回地出门去了。

    他才一出门,宇文渊神情便重新冷下去,“清帘!”

    “王爷有何吩咐?”清帘上前一步,微低下头去。

    “他到底去了哪里?”

    他对这个三弟竟然讨厌到这个地步,不但不肯叫一声“三弟”,甚至连他的名字都不屑于叫出口。

    “回王爷,方才三少爷的侍卫阿莫来报,三少爷去---去了---”

    “哪里?”

    不用问也知道,肯定又满街满巷地打架惹事去了,不然他还能做点什么?

    清帘很为难的样子,甚至红了脸,好像见不得人似的,“去了---醉梦楼---”

    流苏国京城之中最大、最豪华、姑娘最美的烟花之地,看来宇文泫绝对是此道高手。

    “他敢?!”

    宇文渊大怒,眼中陡然射出骇人的光,杀机立现。

    “王爷---”

    眼见宇文渊怒气冲天地出门,清帘不禁有些傻眼,这下坏事了,他不应该说出来的。

    不过就凭他还是阻止不了宇文渊的,唯有在心中长叹一声,随后跟了上去。

    “阿莫,你快点儿成不成!”

    一声大叫,从门外传进来,还那么寂静的小商王府立刻起了一阵骚动:

    他们都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了。

    “又是谁?!”

    被毫无征兆地从睡梦中惊醒,杨雪一个激灵,睁开了眼睛,搞清楚是个什么状况之后,她微微笑了一下:

    给我把刀,我去把人给剁了再说。

    妈妈的!

    她可是好不容易才睡着的耶,才没睡多大会儿,就被人给吵醒了,有没有搞错?

    “三少爷莫要吵,王爷怕是还没有起身。”

    一个怯怯的声音响起来,带着很明显的疲惫。

    这也难怪,跟着这样爱折腾的主子,他不疲惫才怪。

    “没起才怪,你不知道王爷从来都不用睡觉的吗?对了,本少爷为你叫的那个姑娘,滋味儿如何?阿莫啊,你办个事儿怎么那么费劲儿,都一个时辰了还没出门,如果不是我进去叫你---”

    说话间,门口处人影一闪,一名年轻男子已走了进来。

    十六、七岁年纪,正是人生好年华;白衣束腰,给人一尘不染的感觉,发却黑如墨,跟他一样黑的双眉有的一拼;

    肌肤比女子还要细腻三分,一双大而亮的眼睛此时正闪着邪邪的光---是这样的感觉没错吧,反正怎么看怎么讨人嫌。

    这就是小商王府的三少爷,宇文泫。

    “三少爷!”

    阿莫跟着走进来,本来一脸尴尬,乍一见到脸容冰冷眼神却怒极的宇文渊就站在院中,他吓得打个哆嗦,忙悄声提醒兀自得意莫名的宇文泫,一张脸都发黄了。

    “嗯?”

    宇文泫似乎没有注意到危险即将来临,还在笑得没心没肺的,走回几步拍了拍阿莫的肩,一脸的“语重心长”:

    “我说阿莫,你别这般死心眼嘛,俗话说人不风---”

    “唰!”

    话还没完,宇文渊已反手扯下腰间的长鞭,一击出手。

    乖乖,宇文泫要被这一下击中的话,整个人还不得被劈成两半?

    “王爷?!”

    清帘大吃一惊,王爷啊王爷,你话都不问个清楚就出手,三少爷根本一点防备都没有,这不是要出人命吗?

    “三少爷快躲!”

    阿莫也瞬间白了脸,一边大叫一声,一边本能地移动步子想要挡到宇文泫前头去。

    倒是个肯以死护主的仆从。

    不过他注定“壮烈”不成了,宇文渊武艺超绝,那是无人不知的,只要他一出手,凭阿莫怎么可能挡得下他。

    “什么?”

    别人急成那样,正主儿却跟没事人似的,不紧不慢地回过头来。

    眨眼之间这一鞭就要抽在身上,他居然并不躲闪,双手只是垂在身侧,分明就想硬生生受下这一击来。

    “三少爷,你、快出手啊!”

    知道你武功比不过王爷,但要接下这一鞭来,也不是什么难事嘛!

    “我为什么要躲,他不会杀我的。”

    宇文泫嘲讽的笑,笃定宇文渊一定会收手。

    果然,千钧一发之际,宇文渊目中精光一闪,似乎也看出宇文泫的用意,他手腕一沉,卸去了绝大多数的力道。

    只听“啪”一声响,这一下到底还是击在宇文泫脖颈处---他料错了,宇文渊并没有收手,至少没有完全收手。

    “哦---”钻心的疼痛传来,他忍不住轻轻皱眉,偏过头去。

    宇文渊一振臂,长鞭已收回,握着长鞭的手却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那根乌黑的长鞭便如一条青龙一般,直欲呼啸而出,这股力量真的好可怕!

    “那个、那个谁,到底在吵什么---王爷?”

    杨雪好不容易才把身上这套拉拉扯扯的衣服穿戴好,猛一把拉开门,是谁不让她好好睡觉,她一定把某人给碎尸万段!

    可问题是,正主儿在呢,她不好喧宾夺主吧?

    看看她这个样子,叉腰立眉,披衣散发的,像个母夜叉。

    “呃---王爷?”

    清帘瞠目,立刻移开了视线---好泼辣的女子。

    她是谁?敢在小商王府大呼小叫的女子,她绝对是第一个。

    对了!

    他眼睛亮了亮:该不会是---昨天那个试婚王妃?

    “吵到你了?”

    宇文渊很明显是极力压抑着怒气,就是不想把杨雪牵扯进来。

    “呃---呵呵---”

    杨雪讪笑着,尽量不着痕迹地把手放下来,整理了一下仪容,“我、奴婢没有、没有被吵到,大家都起来了,奴婢、奴婢也该起来了嘛---”

    可这是在干什么啊?

    一家人剑拔弩张的,王爷还握着老长一根皮鞭,一大早起来就要上家法的吗?

    而且,王爷现在的样子好可怕:脸色铁青,目光锐利,双唇却惨白,跟昨晚的他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一个人,竟然会有如此大的不同吗?

    杨雪不经意地打个哆嗦,脸色早变了。

    到底是谁惹到王爷,让他这么生气啊?她回过头去看那个一直都没说话的始作俑者---

    哇啊,没天理啊!

    才看了宇文泫一眼,杨雪忍不住地仰天长呼:

    凭什么小商王府的男子个个都俊俏到不行,她一个二九年华的“柔情”女就长成那么难看?

    当然,在心里把老天爷咒骂了几百遍的那是她,人家宇文泫只是微低着头,一动不动,根本没理会她是吃哪盘菜的。

    “你不是要回宫向皇后娘娘回禀吗?他们已经在恭侯多时,你去吧。”

    这是他小商王府的家事,别人没必要知道。

    “啊?啊,是啊,那奴婢就先走了,王爷请。”

    靠,当她是白痴吗?

    小商王摆明是在下逐客令,她要再不走,就太不识好歹了。

    宇文渊淡然点头,目送她离开。

    “三少爷,你怎么样?!”

    总算等到这里只剩下一府的人,早已等不及的阿莫立刻冲过去,要帮宇文泫察看伤势。

    宇文泫却退后一步,躲开了他的手,“为什么打我?”

    他还是在笑,好像很喜欢看到宇文渊大怒的样子。

    “因为你该打!”宇文渊收回目光,咬牙。

    阿莫和清帘均为之瞠目:好---有说服力的解释。

    宇文泫越发笑得乱七八糟的,“是吗?我该不该打,你不从来都不过问的吗?我从来都是这样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气成这样有什么好?”

    “你敢这样跟我说话?!”

    宇文渊眸子里怒火更盛,手一紧,一股极重的内息透入长鞭,令它犹如有了生命一般,蠢蠢欲动了起来。

    “为什么不敢,我又没有说错,你管我做什么?”

    宇文泫伸手抚摸着脖子上的伤痕,火辣辣的痛,手拿下来一看,已是满手的鲜血。

    宇文渊下手还真是不留情。

    “你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连我都不放在眼里,我若不教训教训你,你---”

    宇文渊神情冰冷,眸子却炽热如火,看来这段时间他忙于国事,又忽略了教训他了。

    他扬高了手里的皮鞭,宇文泫眸子里终于有了惧色,下意识地就要后退。

    蓦地,眼前人影一闪,去而复返的宇文洌已经挡在宇文泫身前,“要教训他,先教训我!”

    他简直就是怒不可遏地瞪着宇文渊,双手比划得又急又快,手指骨节都在响。

    阿莫和清帘同时松了一口气,心也“通”一声落了回去,如果说这小商王府还有一个人可以拦下宇文渊的话,这个人无疑就是宇文洌。

    宇文渊只是一咬牙,立刻放下了手。

    “二哥,你回来啦?还真是时候,你怎么知道王爷要教训我的?”

    王爷?

    他居然连大哥都不叫,真没把堂堂小商王看在眼里啊?

    宇文渊深吸一口气,突然转身离去,他对宇文洌似乎特别能容忍,那样子就像他欠了他什么一样。

    “你怎么样?大哥为什么要打你?”

    宇文洌回过头来对着宇文泫比划道,一看到他脖颈间流血的鞭痕,眼中现出又是责备又是心疼的神色来:

    “我又不能时刻在你身边,你为什么要惹大哥生气呢?”

    “我没事,”宇文泫不在乎地笑,蹦跳一下,“二哥,你太看得起我了,我能惹动堂堂小商王吗?如果能的话,我巴不得天天惹得他大怒,那才好呢!”

    “你说什么混话?!”

    宇文洌脸色一沉,伸手拍了他额头一下,郑重无比地比划道:

    “现在国势不稳,朝中事已让大哥很伤心神,你就好好听话,别让他生气分心,我也好安心,成不成?”

    宇文泫再笑,好像挨打了还很开心一样:

    “他怎么会为了我分什么心?二哥,你就放心吧,就算我把京城翻过来,王爷他也不会多看我一眼的,在他眼里,我只不过是个---”

    话至此没有了动静,不是因为他不想说下去,而是因为宇文洌突然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宇文泫并没有挣脱宇文洌的束缚,也不再说什么,垂下了眼睑。

    “邦、邦、邦---”

    “南无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不知从王府的哪个房间传来沉闷却清晰的木鱼声,跟着又是轻到几乎听不到诵佛声,一声又一声,萦绕耳边,挥之不去。

    其实这诵佛声是真的轻得听不到的,只不过王府中人都知道,那个永远不会迈出屋子一步的人每天除了吃两餐饭和睡两个时辰的觉之外,其余的时间都在拈珠念经,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没有任何地改变。

    木鱼声过后,就一定会是不断的诵佛声,所以就算听不到,也能够感受得到。

    十五了,一个人十五年如一日地做着同样一件事,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端木风冽放开了手,拍拍宇文泫的肩,比划道,“去看看二夫人,他们说她今天不太舒服。”

    二夫人是老小商王纳的第二房妾室,也是宇文泫的亲生娘亲,一直诵佛不断的人就是她。

    宇文泫突然哈哈一笑,“不舒服?她不是每天都吃素念佛吗,佛祖怎么不保佑她百病不生、百毒不侵?”

    “你--”端木风冽有些恼,才要比划什么,宇文泫早大笑着走开了。

    二夫人的房间在王府的最后面,一般不会有人去打扰,很适合诵经念佛。

    “吱呀”一声,宇文泫推开了仿佛年久失修的房门,立刻一股檀香味冲进鼻端,他难受得吸了吸鼻子,走了进去。

    房里光线很暗,四周窗户都被罩上厚厚的帘子,房内摆设也极为简单,香烟缭绕,呛得人睁不开眼睛。

    “我来了,你看到我了,我可以走了吧?”

    佛像前一动不动地跪着一个四十上下的女人,一身素服,头上未戴任何簪环,脸上也未施脂粉,双眸紧闭,脸容发白,大概是久不见阳光之故。

    她嘴唇正轻轻动着,念诵着经文。

    宇文泫讥讽地笑着,那眼神不像在看自己的娘亲,而是在看一个讨人嫌的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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