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陶乐基本上掌握了情况。龙棠沟是太平县最偏远、也是最穷的一个乡,孩子的父母多半没给他上过医保。 一台颅脑清创术,加上icu看护与后续的住院费用,至少得要小十万元。孩子的父母说撑不下去,这是实话。 如果有希望还好,可是清创手术后一个月都没醒,预后确实极其不乐观。 陶乐理解他们的无奈,但让白发人亲自做选择送走黑发人,实在还是太残忍了些。 “我还是想去看看,也许能帮得上什么忙。”她回转身,就要推门而出。 “小陶大夫,请你等一下。”说话的还是那位女士。 “我是想说,那个孩子的事,你都已经清楚了,还要去管吗?” 陶乐抿着嘴没有说话。她的态度十分明确。 “其实有关钱的事,都是小事,老付帮衬一把没什么。但以后呢? 那孩子若是一直躺着也就罢了,如果醒了落了个半身不遂什么的,那我们还能包管一辈子?” 既然开了头,那位女士索性把自己的看法一股脑都说出来: “世上病人这么多,要是每一个可怜人都去帮,那我们就不是生意人,而是慈善家了。” “我说这些是想告诉你,人家父母做什么选择,我们不方便管的。陶大夫,你可别善良过头了,小心被人赖上。” 中年女士说出这番话,自认是出于一番好意。若非是陶乐救了付坤,又这样得他信重,她肯定不会说这些。 可是她根本不了解陶乐。 “谢谢你。”陶乐敛去了笑容:“不过我是医生,不到最后一刻,永远都不会放弃。” 哪怕他不是我的病人,哪怕会因此惹上无穷的麻烦。 她推门而出,在关上门之前,付坤与那位女士听到一句低语:“若我们都不是这样的人,那么付先生现在也不会躺在这里。”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