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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缇大脑一空，半晌扭过头去，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刚刚……说了什么？”

    段瑜也惊疑不定地望着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爸……您刚刚说什么？你说谁是缇缇的……母亲？”

    对上她们齐齐望过来的视线，段霆握着拐杖的手一紧，浑浊的眼睛里浮起一层泪雾。

    他知道这事再也无法隐瞒下去了，干脆破罐子破摔，更咽着开口“缇缇，瑜儿她才是你的亲生母亲。”

    宴知淮刚走到门口，乍一听到这句话，也不由得脚步一顿。

    方缇更是无法置信，连连摇头，“不可能，这不可能，我明明是段颜的女儿，我明明都已经做过dna……”

    她蓦地顿住。

    突然想起来，上次做dna检测，采取的是她和段霆的血液。

    段颜和段瑜都是段霆的女儿，不管她的亲生母亲是谁，最后的检测结果都会显示她跟段霆是祖孙关系……

    可是，怎么会？

    明明她一开始就是段颜在抚养的，后来是方振害死了段颜，她才沦落到福利院的啊！

    怎么她又变成段瑜的女儿了？

    段瑜也是难以接受，看着段霆，泪光闪烁，“这怎么会……爸，你……你不是说那个孩子已经死了吗？”

    段霆哑声道“当年你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和行为，对那个孩子充满了攻击性，一心只想将她弄死……我也是没有办法，只好把她从你身边抱走，再骗你说孩子已经夭折了。那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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