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可不甘心又能怎样。 筹谋一生的父王,都潦草收场。 “嫡母,听话真的能一生安稳富足吗?” 耿氏摊摊手“不一定。” “但不听话,一定死无葬身之地。” 耿氏可以压低了声音,配合的窗外呼啸的寒风,硬生生有了一种阴森诡异的感觉。 刘祜下意识拢了拢大氅,就如置身于乱葬岗。 他听话! 他听话还不行吗? 刘祜再一次开始了号啕大哭。 在宫里,不敢哭。 在路上,顾及颜面,哭的不尽兴。 耿氏无语至极,再这样扯着嗓子哭,清河王刘庆就是不死都不行了。 不过,哭出来也行。 总比刘庆道貌岸然伪装了一辈子再也回不了头强。 刘祜也不知自己歇斯底里哭了多久。 吃饭哭! 睡前哭! 噩梦惊醒也哭! 哭着哭着,等清河王的噩耗传入京城后,刘祜硬是挤不出一滴泪了。 这是年底,诸事操劳。 哪怕一年天灾不断,但百姓们还是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想过一个好年,期许来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 所以,清河王的死就好似一颗石子坠入大海,甚至一丝涟漪都不曾激起。 唯有清河王刘庆的子嗣在翘首以盼等待着册封。 但邓绥并没有着急下旨,而是安安稳稳的过了个年,才不疾不徐的册封刘庆长子刘祜继任清河王,继续久居京城。 次子,刘虎威代行清河王职权,管理封国事务。 另分割清河国部分封土,将第三子刘常保封为广川王。 如此一来,邓绥便丝毫不惧刘庆这一脉会在清河国搞幺蛾子。 人心不齐,万事不成。 哪怕刘祜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但依旧还是捧着圣旨哭哭笑笑。 他不知是该感谢父亲用十余年给他织就了一场美梦,还是该怨恨父亲把他送上了这条进退维谷的路。 罢了,罢了,这一生最起码还有清河王的虚名,还能做一个富贵闲散人。 他所有的不甘都源自于落差。 接受了这份落差,倒也能安稳度日。 对于刘庆子嗣接到圣旨的反应,并不在邓绥的考量之中。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