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可以说,他的前半生和后半生,在史书上的评价,截然不同。嶠 荪歌收回视线,轻叹一声。 好像,有些东西能改变,有些东西又永远无法改变。 坐在龙椅上的赵桓,神情越发不可测。 又是几番拉扯,赵桓自以为做出了最大的让步,松口让种师道留在汴梁城,颐养天年。 对,就是颐养天年。 因为,赵桓解了种师道的兵权,又明令各地勤王之师尽快返回驻地,勿要在汴梁城外逗留。 做完这一切,似是还不过瘾,赵桓又褫夺了李纲的丞相之位,将其改为河东北宣抚使,名为总兵,实际是将他排挤出朝,远离汴梁。嶠 一句“惟辟作威,惟辟作福,大臣专权,浸不可长”抹杀了李纲在东京保卫战时的一切功劳。 那些殚精竭虑,一腔热血,统帅兵士,换来的便是赵桓的那句大臣专权。 大难方歇,赵桓已经忘记了,在东京汴梁城危在旦夕之际,是他自己张皇失措的将汴梁一应军务尽托付于李纲。 李纲也并没有让人失望,坚守住了汴梁。 虽说,自古以来便有过河拆桥上房抽梯子,但似赵桓这种翻脸的速度还是鲜少的。 莫不是以为,完颜宗望撤回黄河以北,大宋便安然无恙了吗? 时至今日,完颜宗望依旧是在等!嶠 等金兵的西线军,拿下太原那根难啃的骨头。 赵桓一意孤行,李纲还是离开了汴梁。 离京那日,秦家大郎偷偷在汴梁城外为李纲送行。 “可有悔?” “无悔!” “可有心寒?” “心寒,但血却热。”嶠 短短的两句问答,犹如炸响在秦家大郎头顶的惊雷。 难怪李夫人当年会问他,此心志,可会移。 原来,自始至终,他都不够坚定纯粹。 可,他又妥协的不够彻底。 在这两者间,他挣扎,犹豫,让自己深陷泥潭无法脱足。 他还能回头吗?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