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小胖墩抬头,抿抿嘴,轻声问“那我还能见到阿耶阿娘吗?” 荪歌敛眉,沉默。 此生能否见李客,是个未知数。 但,绝对见不到那个异域美人儿了。 落叶归根,她长于西域,多年顿于巴蜀,如今年迈,出蜀领略大唐风光,最后终归还是要回归西域的。 “那你以后将生意扩展到到西域,也许就会见到了。” 生离死别的沉重,她不愿让小胖墩提前知晓。 西域? 这对小胖墩来说,是个只存在于地图上的名词。 在长安置办的宅子里,荪歌终于时隔近一年再一次见到了李白。 不同于被玄宗连下三次诏令传召时的意气风发,而是沮丧困顿,眉头紧皱,难以舒展。 显然,他已知晓,他干谒近十年求来的一官半职,只是玄宗玩乐梨园填词的陪玩。 玄宗需要的,只是李白的诗词为盛唐点缀,歌功颂德。 这与李白所求,天壤之别。 官位有了,他却越发的不快乐。 他想经邦济世,他想为国忧为民喜,他想河清海晏。 而不是日日在靡靡之音中填词玩乐。 “阿兄。” 安顿好小胖墩,荪歌找到了在树下独酌的李白。 一年时间,李白好像老了。 这样的认知,让她忍不住恐慌。 她教李白学会责任,学会承担,有了烟火气,到底是对是错。 “阿月,你酿的酒要空了。”李白头发散落,眼神落寞,可看向荪歌依然带着笑意。 于李白而言,阿月在哪里,光就在哪里。 荪歌学着李白当年为她束发的模样,将李白的发冠束好,坐在李白身侧。 在李白目光错愕下,荪歌将壶中剩下的酒一饮而尽。 “阿耶阿娘的归处在西域,那阿兄呢?” “真的是那座富丽堂皇雕梁画栋的大明宫吗?” “阿兄若是心中迷惘,不妨先向帝王告假,出去走走吧。” “此次路过江陵,得知司马道长已离开天台山隐居王屋山,而阿兄旧友元丹丘元道长自华山一别后,也隐居嵩山脚下颖阳山居。” “嵩山,王屋山,相隔不远。” “阿兄不如前去一趟河南道,也许心中困惑便会消除。”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