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三十四) 他的儿女,不该厚此薄彼。 太白的人生是人生,阿月的人生也该是人生。 荪歌掩口轻笑,不疾不徐“阿爹,阿月年幼便读到过,庄子与惠子游于濠梁。” “惠子曰:“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庄子曰:“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鱼之乐?”” “阿爹,我没有觉得是委屈。” “能见证阿兄光耀大唐,是我的骄傲。” 每一世的存在,总有其意义。 生而为赵高,为的是赎罪,为的是辅佐始皇帝。 如今为李明月,为的是成全,为的是谪仙人李太白。 无论是曾经的千古一帝始皇帝,还是如今的诗仙李太白,她都觉得值得。 这二人,都配得上她的付出。 “阿爹,我心甚喜。” 荪歌重重强调道。 再说,她也没觉得是种牺牲。 无论是身为旁观者,还是亲历者,经历这世事红尘,烟火热烈,她都乐在其中。 李客面露思索,望着嘴角上扬,眼睛似月牙,仿如娇艳盛开的花,眼角眉梢溢着满足的荪歌,久久没有开口。 他觉得是牺牲,阿月觉得是快乐。 对啊,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他只是怕阿月会委屈,久而久之心生怨怼,毁了一生的 “见阿月如此,为父也放心了。” 李客伸手拍了拍荪歌的肩膀,满脸欣慰。 在李客夫妇收拾行囊之际,荪歌独自一人前往了戴天山,大明寺。 她不在大明寺多年,但大明寺依旧有她的传说。 荪歌:┬─┬?ノ(゜-゜ノ) 这石壁上,有必要把她当年上房揭瓦嘴贱手欠糟心事记录的这么清楚吗? 本想荣归故里,可现实不允许。 好吧,那她还是静悄悄的来,静悄悄的走。 夫子也已大换人,许多都是新面孔。 扪心自问,在大明寺的十余年,她快活的很。 若那些夫子,同窗,知晓荪歌的想法,定会龇牙咧嘴,阴阳怪气。 快乐是荪歌的,痛苦是他们的。 荪歌和李客夫妇一同出蜀,于江陵分别。 荪歌牵着幼弟的手,站在江边目送李客夫妇离开。 异域美人,虽年迈多病,不复当年风华,但眼中深藏的火苗,越发鲜活生动。 不仅李白天生放浪不羁爱自由,这位生于西域,长于西域的美人儿,也是刻在骨子里的豪爽洒脱。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