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月色下,清风中,李白一身白色单衣,坐于岩边的巨石上,风拂过,绣袍鼓起,硬生生有了种弱不胜衣的凄楚感。 她眼中的李白,何曾如此? 舆论哗然下,李白选择隐居,不仅仅是为了逃避,更多的是为了用这种销声匿迹的方式,釜底抽薪平息舆论。 护她,护远在扬州城的她,不至于受到波及。 李白,从不畏惧权贵。 自始至终,李白都是那个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的性情。 可,她希望,她是李白的底牌,李白的靠山。 而不是,李白的软肋,李白的拖累。 因为她,那个洒脱似仙人李太白,束手束脚。 “阿兄。” 荪歌拎着亲酿的酒,拾步而上。 李白身子先是一僵,然后猛然转身,不可置信的看着那道映着月光渐渐靠近他的身影。 这一刻,漫天繁星,当空皎月,都黯然失色。 他的阿月? 那封家书,明明极尽简短,除却那首《山中问答》,只有寥寥数语表达关切。 没有只言片语提及安州之事,甚至没有提到过隐居之所。 他的阿月,就这样踏着月色,周身似是发光一般,来到了桃花岩,来到了他的身边。 这一刻,李白真真切切的领悟了当年司马承辰的那句,有阿月在身侧,乃是大幸。 水中月,天上月,都不及身边月。 他的阿月仿如真正的九天玄女,从天而降,只为他一人。 “阿月。”李白听出了荪歌声音中的凉意,心下恐慌,连连起身便要迎上。 费尽心思要瞒之事,终究还是没瞒住。 “在阿兄心中,我就是那般脆弱不堪,经受不住半分风霜雨雪吗?” 荪歌站立在李白面前,抬眸,目光灼灼,直视着李白。 李白恐慌更甚,下意识伸手拉住了荪歌的袖子。 “我以为,阿兄懂我。” “阿兄,我不止是你的软肋,更是你的盔甲。这世间种种,我又何曾惧怕过什么?” “我可以和阿兄旗鼓相当,甚至可以为阿兄披荆斩棘,但唯独不愿阿兄处处瞒我,那我努力的意义荡然无存。” 荪歌的声音中带了些涩意,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顿了顿接赌气道“若我的存在只是让阿兄更加更加束手束脚瞻前顾后,那我宁愿不存在。”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