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十七) 裴渊依旧是一张嫩的能掐出水的脸,可偏偏说起话来老气横秋,看向荪歌就似是在看不省心还没脑子的顽劣少年。 荪歌:…… 她还能依稀记得初见时裴渊的稚嫩羞涩,当然还有那句肌肤之亲的贩剑。 何时,当初在她面前谨小慎微求生欲极强的小郎君,此时竟然能似老油条般回噎她。 到底是裴渊飘了,还是她提不动剑了? 不过,还真别说,这几个月裴渊的成长是有目共睹的。 难怪乎,河东裴氏族中长辈如此的气定神闲。 “那是你活不到七老八十,本公子注定是要长命百岁,如明月光耀千秋的。” 荪歌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 裴渊没有反驳,他并不渴求长命百岁。 “你什么时候离开金陵?”裴渊低头翻阅着账本,慢悠悠问道。 荪歌凝眉沉吟“不着急。” “不担心?” “不担心!” 裴渊轻笑,也不戳穿荪歌的口是心非。 自李白离开金陵,东游扬州,这位风流韵事天下闻的明月公子再也不曾眠花宿柳,一心一意搞事业。 隔三差五便会着人打听扬州的消息,时而蹙眉,时而展颜,看着房间里挂着的那副山月图发呆。 这对兄弟的关系,还是一如既往的复杂。 外人面前,这对兄弟一个比一个散漫不羁,张扬洒脱。 “金陵有我,你大可放心。”裴渊终是不忍心,淡淡道。 自明月酒肆尚未成型他便在,具体的经营事宜也由他负责,甚至后来的明月妆造也是他经手。 销路已打开,明月若想离开,也并非不可。 荪歌摇摇头,无论她和李白如何亲厚,她都不应该剥夺李白独立行走于世间的资格和能力。 能写出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的李白,看似拿得起放得下,实则至情至性。 她怕,若她离期不定,独留李白,那…… “再等等。”荪歌坐直身体,幽声道。 等什么,她也不知。 春去秋来,待在金陵城的荪歌越发懒散,整日困倦惫懒,时常吹着清风晒着太阳打瞌睡。 夜晚来袭,又拉着裴渊月下小酌。 裴渊不胜酒力,荪歌便又夜夜独坐于屋顶,看着似乎触手可及实则遥不可及的的月亮。 这金陵城,明月公子四个字,早已成为了传说。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