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0 武道基础理论之站桩与观想-《龙族之武圣路明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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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暗被劈开,墨迹深深的烙印下来,比肩划过的地方,亮出黄金一样的光,最后归于平凡。

    然后是第二笔,第三笔,第四笔。

    卡夫卡从未有过如此刻般的奇妙体验。

    不说最开始,就算是上一次,观想图景,哪一笔不是再三沉思,哪一笔不是竭尽全力。

    而现在呢?

    卡夫卡挥动钢笔,洒脱随意,嘴角甚至还带着浅浅的笑意。

    他不是在临摹。

    他就是在刻画内心。

    自己的内心。

    十笔……

    三十笔……

    五十笔……

    七十笔……

    七十七笔!

    梦部功法黄粱桩,

    观想图景为九九之数,也即,总计八十一笔。

    九九之数尽,观想图景成,修出劲力,称一句武者,此为武道之始。

    卡夫卡,只还有四笔。

    也只剩下最后四笔。

    到现在这个时候,钢笔已经非常沉重,卡夫卡感觉自己握着的,压根不是笔,而是山岳,是星辰,重比万钧。

    但他的双眼是这般明亮。

    卡夫卡不曾点燃黄金瞳。

    但的目光比黄金瞳还要滚烫。

    那是精神的烛火。

    他落笔。

    这是勾勒酒葫芦的草绳。

    还有最后三笔。

    但卡夫卡已经抬不起手了。

    他尝试,只是寸许,又是落下。

    卡夫卡的积累只能支撑他走到这里,前面的路,哪怕是入定的增幅,也走不下去。

    这是无可奈何的事。

    可……难道要放弃吗?

    一旦放弃,还想有今天这样好的状态,真不知道要等到多久之后了。

    “武者修行,便是不停的超越自己,去成为那个,更好的人。”

    路师的话,犹在耳畔。

    超越自己吗?

    卡夫卡眼神坚定。

    有着崇山峻岭也自迈过的洒脱。

    握笔的手,动了。

    很慢,非常慢,但确实动了。

    他落下,七十九笔。

    半边酒葫芦。

    此刻,黄粱桩的观想图景,只差最后两笔。

    横木,草绳,酒葫芦。

    栩栩如生。

    但卡夫卡真的到极限了。

    他的身形虚幻。

    钢笔也几近消失。

    难道只能到此为止吗?

    “以武载道,记住,你的过往,你的记忆,你的眷恋和痛苦,你的不甘和向往,共同构成了现在的你的个体。”

    “而这些,也是武道的力量。”

    “什么都不曾经历的人,修不了武。”

    “走不下去时,想一想你的过去,是什么支撑你习武,你的动力是什么?到今天已经忘记了吗?”

    “如果还没忘的话。”

    “那就想起他。”

    厚厚的笔记不是无用功。

    卡夫卡牢牢记住了路师的每一句话。

    而这些话,也成了他此刻突破的助力。

    我……为什么习武吗?

    卡夫卡想起那个男人。

    那个被他唤作父亲的男人。

    他死在布拉格寒冷的冬天,死侍剖开了他的胸膛。

    但卡夫卡已经想不起父亲死时的样子。

    在他的记忆里,父亲永远都在笑着。

    他没有卓越的血统。

    没有显著的功绩。

    没有一呼百应,没有前粗后用,没有富可敌国。

    但就算是这样的他,也是卡夫卡的英雄。

    所有的父亲,都是孩子的英雄。

    “我想你了。”

    “爸爸。”

    一滴眼泪从眼角流下。

    宽厚的手掌覆盖上他的手掌。

    “小卡夫卡。”

    那个男人的虚影发着光,笑容一如既往。

    “小卡夫卡是男子汉了!”

    “男子汉可不能哭鼻子。”

    卡夫卡愣愣的注视那个男人的侧脸。

    青灰色的胡渣,扎脸上一定很疼,浓眉毛,目光轻快,像是永远不会有什么事情能给这个男人造成困扰。

    “来,小卡夫卡!”

    父亲嘴角微微上翘,那是哄孩子入睡时的笑,是这世上最温和的笑。

    他对自己的孩子说。

    “爸爸教你画画。”

    这是多久之前的事了。

    他们住在挪威的小屋。

    父亲和他坐在地上,两个人在纸上涂鸦。

    “爸爸你看,我的画!”

    “喔,让我瞧瞧,我的小卡夫卡都画了什么!”

    “你看,这个是我,这个是爸爸,这个是妈妈!”

    “我的小卡夫卡真是个天才,画得太棒了!”

    你的过往,你的眷恋,你那些无论如何也忘不了的事。

    都将成为,你的力量。

    “好的,爸爸。”

    “我们一起。”

    八十笔!

    酒葫芦的最后一笔,补完。

    到现在,卡夫卡的观想图景,已经完成。

    横木,草绳,酒葫芦。

    一模一样。

    但!

    但是!

    八十笔!

    这只是八十笔!

    梦部黄粱桩的观想图景,为九九之数。

    一笔也不能少。

    少了就不成。

    可图景明明已经完成,这最后一笔,又该落在哪里?

    卡夫卡却从容依旧。

    他笑着对父亲说。

    “其实,我已经忘了您死时的样子。”

    “就像您很久之前说的那样。”

    “我不是一个坚强的人。”

    “复仇对我来说太难了。”

    “因为我知道,就算杀光所有的死侍,您也不会复活。”

    “所以复仇对我来说,毫无意义。”

    卡夫卡轻轻的说。

    “爸爸。”

    “从一开始,我就只是。”

    “想回到那一年,在挪威的小屋。”

    “一家人在壁炉前取暖。”

    “我真的好想。”

    “再听你讲一次,您和妈妈的故事。”

    他落笔。

    那是横木之上。

    也是黄粱之上。

    黄粱之上有什么?、

    自然是,黄粱一梦的人。

    他人看不见,只因为,。这人还在梦里。

    黄粱一梦,几度春秋。

    “爸爸。”

    “我很想你。”

    观想成,劲力生。

    卡夫卡徐徐睁眼。

    路明非笑着向他伸出手。

    “干得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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