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平阳王府败局已定,清宁却总觉得这平阳王妃说出这样的话,肯定还有后招。 说着,她缓缓从袖中取出一块巾帕包着的金帛,双手呈过头顶,上面绣着的五爪金龙鲜活明亮的呈现在众人眼前。 这东西,清宁见过,传说中可在危急之时做保命用的空白圣旨。 在场的也没有一个不认识的,顿时脸上神色复杂起来。 秦惑似是早有料到会有这一招的模样,面色如常的坐回位上。 “我等自知我等犯下此等大错,然为人父母终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刚到弱冠之年便留憾而去…” 说到一半,她有些哽咽,却强撑着继续说下去,“府中留有开祖皇帝御赐保圣旨一封,今日请出,不求皇上免我平阳王府之罪,但求怜我和王爷夫妇二人一片爱子之心,留他一命,我两人甘愿已死代之!” 这一番话说的简直要感天动地,众人默默低头,装聋作哑之态。 平阳王更是眼前一黑,“王妃…” 北和帝见了这个,面色反倒又平和了几分,颇有些意味不明道:“朕已将此事全权交于容王。” 有祖皇帝留下的谕旨做保,秦逸轩定然是杀不得。 便是容王真的一意孤行,满朝文武也没有一个会说是他北和帝不敬先祖。 那边秦惑,轻弃一子,淡淡问道:“你要用这谕旨保秦逸轩的命?” “是!请容王成全!” 平阳王妃一脸为子从容就义之态。 殿中一直都静止了,韩国公一众更是心如绞,若是不能一举将平阳王府拉下马,势必会引起更大的反扑。 谁知道这容王爷抽的哪门子的风,竟然还有闲工夫问她是不是要保秦逸轩的命! 平阳王亦是一脸就义之色道:“请容王成全!” 他们定然是抱着只要保住了秦逸轩,祸害自然也不会真的为难他们的心思。 清宁看着却觉得不尽然,肚子的心思这么曲曲折折的,那祸害哪有这么多和你扯淡的功夫。 下一刻,便听见那祸害在一众人急切的等待下,不急不缓的开口道:“本不欲重罚,怎奈平阳王夫妇一片爱子之心!当为天下楷模!” “容王!”韩国公心下一凉。 平阳王夫妇看向他的目光,当下都充满了绝地逢生之后的希望之色。 秦惑连抬头看他一眼都不曾,仍旧继续道:“本王若不成全你二人此心,岂不是太不近人情!” 噗…清宁差点直接笑出声来。 这招也忒狠了,给人希望又亲手掐灭,可比一开始就把人打入绝地杀伤力大多了。 这话出口,御书房内众人面面相觑,便是平阳王妃一时也说不出什么反驳之语来。 皇帝面上闪过一丝难言的神色,却也没有开口。 秦惑拂袖,打断棋盘众子,墨眸轻扬,顿时无人敢视其锋芒。 声音却是波澜不惊的,吐字道:“从今日起,平阳王府之人如数削籍为民,迁往北寞,有生之年不得在踏入永安一步!” 他甚至丝毫没有要和北和帝的商议的意思,话一出口,便在无收回之时。 平阳王府不是要保秦逸轩吗? 那留着你的命,好好的看一看什么叫人情冷暖,树到众人推! 有些时候,让久居上位的人掉到底层为温饱磨掉骄傲,被小人一脚踩到,活着可比一死了之困难多了。 韩国公洋洋得意道:“平阳王,你还不快谢过容王大恩!” 北寞那样的苦寒之地,这些个金尊玉贵多年的身子,只怕到 不了那里就撑不了。 平阳王呆若木鸡,面上已然没了应有的反应。 “谢、容王殿下大恩!”平阳王妃说出的每一个字都似乎极困难一般,摇摇欲坠的俯身拜去。 低头的姿势,很好的将她眼中的愤恨掩下,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有翻身重来之日。 皇帝别开头,挥了挥手。 当即有几个内侍将这夫妇二人“请”了出去。 韩国公见状也是见好就收,恭恭敬敬道:“皇上圣明!容王明断!” 眼看北和帝已然没有什么听拍马屁的心思,便如数行礼退下了。 清宁口中的解法尚未得知,皇后和谢贵妃一左一右,站着不动。 站在同一战线不过是暂时的,若能知晓留下后嗣的方法,才能稳固今后在北溱的地位。 两人都很清楚,只不过容王还没有走,皇帝亦是耐着性子在等。 秦惑很清楚这个皇兄在想些什么,当即往殿外走了几步,却没有当即就离去,看一了眼风中飘雨卷起一地落花。 清宁淡淡站着,还是没有开口。 北和帝脸色都大为不好了,还是压制着道:“你们也先回吧,朕乏了!” 谢贵妃刚要上前一步,被皇后略带冷意的眼神止住了,只好温柔解意道:“臣妾告退!” 皇后又道了句,“皇上好生歇息!” 这才拖着凤尾裙和谢贵妃一步不差的出门而去。 不一会儿,王公公也带着一众内侍撤了出去。 偌大的御书房内,便只有北和帝和清宁面对而立,“现在,你总该告诉朕了!” 这声音并不响,却别有一番扑面而来的压力。 清宁的站的地方,眼角余光刚好还能看到那祸害被风卷起的墨色衣角。 凤眸清冽,迎了上去道:“自然!” 把手深入右袖隐形手环里,取出一个玻璃瓶递了过去,“半月一服,切记不可多用!” 若她不能说出一个真正有用的方法,只怕能不能走出这个御书房都是问题。 所以她亦是早有准备,北和帝面色蓦然一沉,”若是不能…你知道后果是…” 清宁淡淡打断他道:“除了不知男女,没有无效的可能!”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