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夜已深了,各家各户的烛灯皆已熄灭。 唯有容王府这一处,灯火如昼。 清宁也还是头一次到祸害的住处,这般远远看着灯火,便知道他容王府比别人家都奢侈了不知道多少。 朱红色府门大开着,秦惑纵马一跃而入,直到了一处上题“流华阁”的院落。 才迅速翻身下马,然后二话不说就把清宁拎了起来,她还没来得及反击。 秦惑身形一闪,已然进了流华阁,径直将她扔进了温泉池子里。 “咳咳!”清宁触不及防,呛了两口温泉水,不由得破口大骂,“祸害,你丫脑子进水了吧!” 说罢,又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身上的薄衫早在紫霞观上便湿透了,一路风吹虽有秦惑的披风挡着,却也免不了风寒侵体。 少女站在烟雾缭绕的温泉池子里,稍显玲珑身姿,凤眸却是怒目而视。 秦惑解下披风随手丢下,墨眸扫了她胸前一眼,淡淡道:“比你少点!” 说罢,便绕到另一处去了,纱帘飘落,朦胧了他的身子挺拔的背影。 我去! 清宁顿时觉得无言以对。 温热的泉水霎时间活动了有些失去知觉的四肢,还好这祸害没有围观她沐浴的意思。 淋了这么久的暴雨,想不生病都很难了,放着这么奢侈的私人温泉不用白不用。 泡了将近半个小时,清宁才真的确定这里真的而没有下人来了。 原来的衣物湿的能拧出几巾水来,难道要叫那祸害帮忙拿衣服吗? 还不如她穿着湿衣服出去呢! 又在四周翻找了一下,好歹是 翻出一套雪白的里衣来了。 布料丝滑价值不菲,一看就是那祸害的东西,眼下也没有别的选择,只好硬着头皮穿。 裤脚卷了几层,衣袖也是长的快可以直接当戏服了,将湿漉漉的长发拧了拧,便披在后面往祸害方才走的方向去了。 刚进了房门,人家恨不得天天供起来的各类珍宝摆着十分随性,却别有一番贵而不俗之感。 里面烟灰色的纱帘垂地悠悠荡着,她扫视了一圈,忽然顿在那极宽大的榻上。 秦惑倚在榻上,幽深的墨瞳望着她,薄唇微勾道:“夫人这是要向本王投怀送抱吗?” 这里衣的领口对她来说颇大,露出漂亮的锁骨也就算了,就连美人沟都差点掩不住。 清宁刚才就被他咽的半死,这会儿怎么能在落下风。 凤眸一挑,眸光潋滟道:“容王这么晚了还不睡,是在等我吗?” 这话出口,却是两人都齐齐一怔了。 刚泡了温泉出来的脸颊上似乎染了飞霞一般的颜色,向来清冷凌厉的凤眸此刻,秋水盈盈。 穿着秦惑的雪白里衣,往榻前一站,更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美不胜收之感。 “夫人到此,本王自是虚席以待!” 向来这祸害在没少占她的榻,这会儿要是她扭扭捏捏的不敢上去,反倒显得她矫情。 二话不说就上了榻,一脚从祸害身上跨过去,拉过盖在身上。 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自然的不能再自然。 屋顶上有些许青瓦攒动之声,秦惑指尖一点,幽蓝之光划过。 便有人两三个影卫从屋檐上落下来,躲到远处,相互埋怨道:“叫你这么胖不要上来非不听,现在害的我们也看不成!” 另一个憋屈道:“明明是你自己学艺不精,每次被主子逮住的都是你!” “也不知道这阮家姑娘经不经得起主子折腾,二十多年,啧啧啧…” 一阵唏嘘声未止,秦惑面色微动,捏起榻边棋盘的玉棋子一掷而出。 只听得方外一阵哀嚎告饶之声,“主子,您怎么这会还有空教训我们啊!” “快不快走,小心影响主子身子!” 清宁听得一阵恶寒,忍不住揉了揉太阳穴。 外人惧怕容王之威数不胜数,他家里这些影卫倒是一个比一个污! 也不知道这么两级分化一样的极端是怎么形成的。 秦惑回眸,看了她一眼,悠悠道:“本王的这些侍卫许是都瞎了!” 话落,屋内灯火应声而灭。 清宁把锦被全扯了过来,语气仍是淡淡道:“主子都瞎了,做下人的也是不得已!” 耳畔似有那人低笑,她却渐渐起了睡意。 许是一夜惊心动魄,太过乏累,到了这样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身边还躺着这么一个一点也不稳定的容王爷。 竟然有了穿越以来难得的好眠。 秦惑却听着身侧之人呼吸平稳,辗转数下,难得的失眠了。 ——————-——-—————————————————————— 到了第两天,清宁一觉醒来,习惯性的叫了声“知暖”。 窗外依旧是雨声淅沥,灰蒙蒙的天,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 身侧之人早没了身影,心底不知为何竟松了一口气,还好那祸害走了,不然她还是没法接受一大清早醒来,就看见一个男人睡在枕边。 不一脚踹下去,难道还还要说早上好吗? “小姐你醒啦!” 片刻后,知暖端着洗漱之物从门外进来,一切自然的同在她的清心阁一般。 昨夜绿影带着小丫头先撤,此刻她在容王府倒也是没什么不正常。 只是小丫头面上半忧半喜的神色,狠狠的让清宁眼皮一跳。 还没开口,便听知暖支支吾吾道:“虽然坊间都说容王脾气怪,但到底对小姐是不同的,小姐如今跟了容王…” 清宁揉太阳穴,打断道:“什么叫跟了他?” 小丫头看看了一眼她身上宽大的雪白里衣,面色有些不好意思的飞红。 祸害家养的那群影卫嘴巴多就算了,为毛她家小丫头也一脸“我都懂得,小姐不要害羞”的表情啊。 真是一万头草泥马在心中奔腾而过! 反正同睡在一张榻上总是事实,在解释也是浪费唇舌。 她今日总是要从容王府走出去的,风言风语也不差这么一点了。 赶紧从知暖手里接过衣物换下,又梳理了一番。 门外有人道:“少夫人,主子请您过去用午膳!” “不必了!”清宁行至门前淡淡道,这祸害还是能少见就少见。 “劳烦转告,我先回去了!” “是!” 小厮有些惊诧,还是极有礼貌的答应道。 这可是头一个能夜宿在主子房里同榻而眠的姑娘,还是主子明媒下聘的未婚妻。 她忽然感受到不远处的一道视线往这边看来,抬眸一看,正与那祸害的幽深墨眸对上。 隐隐的有些道不清的意味,又快速敛眸,大大方方上前道:“昨夜多谢你,我先走了!” 也不等秦惑,转身便走。 身后那人声音道:“这几日不论宫里用什么样的借口,都不要去!”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