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小女姓阮,名清宁!” 还没从惊诧从会过神来的阮梁桦答得不假所思。 清宁微微皱眉,心下略有些诧异,心底升起了一种好像被卖了的错觉。 而后秦景新捧着一纸帛书慢慢摊开,然后看着她朗声念道: "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绵绵,尔昌尔炽。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好将红叶之盟!“ 饶是清宁对古代下聘理解的在少,这会儿也听出来了,这位长公主口中说出来的意思。 纳彩、问名都有了。 什么白头之约,什么红叶之盟? “等等!”清宁镇定的出声打断,这求亲之人似乎完全没有要问过阮家长辈答不答应的意思。 一上来就直接对着她念这些乱七八槽的玩意。 一旁的阮梁桦这才反应过来,脸色微妙开口道:”此事怕是不妥,长公主有所不知,我家小女早已许配给平阳王世子了!“ 这小侯爷秦暮栩是出了名的爱美人不爱权势,满城纨绔称兄道弟,小时候也曾是和秦逸轩一样被看好,当做储君人选培养。 谁知道这越长性格越纨绔,还未加冠,已经是满后院的女眷宠妾比之北和帝的后宫有过之而无不及。 近几年原本看好他的大臣们,也纷纷把这个念头打消了下去,这才让支持平阳王世子这一派独大起来。 清宁冷然回眸,瞥了这个所谓的父亲一眼。 明知道她不会嫁进平阳王府,现在还拿这样的理由搪塞长公主。 得到肯定的秦逸轩也出来,语气颇有些微词:“皇姑姑,你这心偏得未免也太过了些!” 同样都是皇族子弟,哪里有帮这个侄子抢那个侄子未婚妻的道理。 长公主看着面色不佳的少年,依旧平静淡然“从来没有人的心在长在正中央的。” 虽说这话半点不假,但真的有人这么直接说出来还是第一次。 特别是说话那人一点也不会让人觉得她说话不知所谓。 清宁看着秦逸轩吃瘪而发作不得的样子,淡淡一笑,打算平心静气的同她说话。 车厢上的少年少女忽然一跃而下,立在台阶下眉目生花。 十分应景异口同声道:”小侄、侄女见过婶婶!” “别乱喊!”清宁飞快伸手,拦住他们作揖马上要弯腰的姿势。 饶是她一向冷静自若,还是一时没能接受这两个突如起来的便宜小辈。 小侄...意思就是今天来搅混水的不是秦暮栩。 那么会是...清宁一想某个可能的祸害,瞬间觉得头都痛了。 少女睁大杏眸,埋怨身侧的少年:“都怪你,都说了不能这么快直接叫人家婶婶的,你看,人家不肯答应了吧!” > 秦暮栩难得没有反驳,挑眉看着面色发白的秦逸轩,手上的碧玉萧悠悠打着转。 哎...自从宴会上听了清宁那两句诗,以后都不能好好面对吹箫的哥们了。 那小姑娘苦恼的思忖了一会儿,笑盈盈的望着她道:”未来婶婶,你可不要生气啊,我家四叔好不容易看上一个人,我们要是搞砸了,以后他就不许我下来玩了!“ 清宁看着素衣素面的秦景新,心下万马奔腾,面上仍是冷静如常。 “长公主,我想我昨天在宴会上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贫道,道号静心!”长公主似乎早有准备,“入道之前还有一幼弟,姓秦名惑,年二十四,贫道虽已入道,然长姐如母,如今他早到娶妻成家之年,我自然要为他做点什么才对得起这俗世血肉至亲一场!” 此话一出,满场皆惊。 今日来给阮二小姐下聘的竟然是容王秦惑! 阮樑华一时面色由青转白,要说平阳王世子和小侯爷之间,两方势力相当,还好商量。 容王那位主儿要做的事儿,那还真是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 这么一说,清宁这才想起来,秦惑辈上排行第四,一开始称的便是秦四公子。 就连求亲的马车都没有挂容王府的标志,侍女随从的装饰全部同寻常人家的没有多大区别。 就连这小侯爷都自称的小侄,桩桩件件都是以世族之礼,而非皇家形式。 这祸害…她原本以为昨夜当场拒绝他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应该也只是突如其来的玩笑而已。 不曾想,竟然在这里等着她呢! 清宁的手在袖下握成拳头,心中念:冷静冷静! 秦暮栩笑吟吟出来道:“这平阳王世子果真是高高在上的久了,竟然连我北溱民间流传最为广泛的下聘之礼都忘记了。” 请一位至亲长辈携聘礼上门是惯例,亲眷若有尚未加冠、及竿的小辈,配一对金童玉女般,合奏一曲相思调。 不过大多都是寻常曲谱,家中小辈能奏出凤求凰本的就极少,更何况是这样求亲排场。 贵族一般将皇帝赐婚当作恩宠,贵族也是两家人一起走个金玉满堂的过场。 北溱倒真的近百年没有见过皇族子弟按照旧列这样浩浩荡荡的来求亲了。 特别是,那个求亲的人还是北溱身份最为尊贵的容王爷。 “长公主,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阮樑华上前一步道。 就算不和平阳王府联亲,也绝对不能结怨啊。 静心平静道: “我早已不是公主十多年!” “至于小四和清宁之间,是她们小辈之间的事,我今天只为小四求亲而来,别的毫不知晓!” 她这话虽这么说,但是毕竟从前的身份摆在这里谁,也不敢真的把入了道的长公主就当成普通人啊。 阮樑华也是听的一头冷汗,悻悻然道:“那长公主请先进府,坐下说吧!”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