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谢贵妃状似无意道:“淑妃妹妹,她一个小辈不懂事,你就不要计较了!” 这刀补的真是妙。 身侧妃嫔道:“阮二小姐既然在这里,不妨表演一二…” 东西宫面和心不和,清宁看的真切,找准时机在上头强发号令前站了起来,穿过众人席位走到前面 皇后见状,问道:“阮家姑娘,你可会歌舞?” “不会!” “那琴瑟你可会?” “不会!” “那作画茶艺呢?” 清宁静静而立,还是“不会!” 略沉不住气的韩淑妃,忍不住噗呲笑了:“你既然什么都不会,站起来干什么?” 她面容恬淡,“清宁不才,没有什么才艺可以在各位面前献丑的,只有些许小把戏,希望能让太皇太后一展笑颜!” 这话出口,前面争论着瞬间都停下了。 谁都以为即便是她容貌大改,多年呆在乡野之地的姑娘,能活到现在已经是不可思议。 真要拿些上不得台面在舞姿闻名已久的阮梦烟后面献艺,这不是自取其辱吗? “好!”太皇太后笑着看她:“大伙儿不过是寻个乐子,你且随意些!” 清宁颔首,朝着面容慈善的老人道:“请太皇太后撤去台上所有宫灯!” 安仪公主心直口快,“你莫不是怕自己的那点小把戏实在上不了台面,这才叫人把灯都撤掉吧!” 方才阮梦烟献舞时,满台灯火生辉,达到了叫人没法忽视的效果。 叫前面献艺的姑娘们懊恼不已,差点悔青了肠子。 席间掩唇低笑的笑成了一片,更有人接口道:“把灯都撤了,你打算让我们看星星看月亮吗?” “长好看有什么用,还不是个草包!” 小侯爷摇扇子,“草包怎么了,只要长得好看别的都没所谓!” 逻辑太强大,下面议论的压低了不少。 “二妹妹真是别出心裁!”阮梦烟这会儿已经坐在了秦逸轩的席位上,后者的眼睛在她上前之后,总是有意无意的被牵引。 从来没想过会在容貌上被清宁甩出十条街的阮梦烟,笑意温柔,却拽紧了帕子。 用不了多久,只要她再狠狠出一次丑,这一切就能成为定局。 太皇太后点点头,宫灯很快被人撤了下去,由于想看她笑话的人实在不少,帮忙把自己席位的灯灭掉的也不少。 不多时,竟然连主席上的宫灯都吹灭了。 夜色朦胧,并没有到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月光如水一般倾泻在花下玉阶前。 席间满满的都是等着看笑话,平衡自己的。 清宁在各式的嘲讽声里,丝毫没有一点新意和浮夸,步履从容的踏着月光走上云梦台。 一阵东风吹过,腰间斜斜挂着的披帛迎风扬起,与及腰的墨发飞舞在空中。 不需过多的动作于与言语,她站在那里,只需一个背影,已是一片风景。 然而,她走到台中央的时候,忽然将披帛一扬,右手隐形手环里取出的玻璃药瓶开了盖,白色粉末撒在柔软丝薄的布料上。 瞬间冲天而起,水袖翩翩与落花间,与月光、流水成一色。 朦胧间,看不见台上女子的容貌,只有初现玲珑的身姿在一旋转一回眸间,似有风华无限。 这舞步好像和阮梦烟的相差无几,又好像完全不同。 一个腰肢楚楚让人恨不得捧在掌心怜爱,一个却朦胧神秘好像下一刻就要乘风而去。 她其实并不会跳舞,只是速记能力极好,只看了一遍的舞步,便记了七八成。 她原本也就不同于这个时代,弱质芊芊要靠人照拂的姑娘,举手投足间自有一番傲雪风骨,这跳出来的效果自然也就格外不同了。 既然存心要隔应别人,并没有什么用别人最擅长最引以为傲事情上面碾压回去,效果更好的事情了。 安仪公主撇撇嘴,“切,还以为说多有新意的才艺,原来只是跳个 舞,这么看也看不出来哪里比别人好嘛!” 下面姑娘们应和声成片,“也不过如此嘛!” 话声落下,天上缓缓飘来一片乌云遮月。 底下越发黑的只能看见台上身影灼灼,花溪流水潺潺。 忽的清宁指间燃起一抹火焰,些许微风撩过,迅速将她手中的整条披帛烧了起来。 满场夜色朦胧里,火苗以极快的速度传了起来,火光映着如画一般的玉颜,桃花开在她的额间,四周万物本该是陪衬一般。 直到火光燃尽她的披帛,化作飞灰飘散空中也不过是片刻之间的变化。 底下的人惊愕万分,这阮二小姐是要干什么? 片刻后,萤火之光从一点点从林间穿过,在清宁素手翻飞间,越聚越多。 不一会儿,整个席间都是满天飞舞的萤火虫,一闪一闪的。 月下酌酒醉花阴,谁人飞火扑流萤。 太皇太后含笑看着,好像一瞬间回到了年少时。 便是满天繁星远在万里云空之上,一时也比不得这近在咫尺的莹莹之火来的璀璨夺目。 清宁在台上轻轻巧巧一个回旋,食指在空中划出几个弧度。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