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架也算是约会吧?-《我,恶毒女配,身兼数职》
第(2/3)页
这声响发出,又从空荡荡的走廊和楼梯回荡了过来,显得这夜,更阴森了。
程槙更加皱紧眉,他踢了最后一下,便抿着唇,走了回去。
他不管衣服湿不湿的,夜间的凉风吹在他身上,他跟没感觉似的,他瘦而有力的长腿迈着,他走到了她的面前,蹲下身,无视她杀人的眼神,他恹恹的,眼角与眉峰皆沾染上戾气,“带手机了吗?”
“没有。”她瞪着他,之后才发现不对劲,迟疑地问:“你……问这个干什么?”
程槙报复性地微笑,像一朵白莲沾染上了恶意满满的污墨,“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们被锁在这层楼了。”
说完之后,他就后悔了。
因为这个有公主病的女人,明显更疯了。
她似乎不信,非要一撅一拐的起身,跑到楼梯口去看,这一看,她的理智溃散,破防了。
“怎么会这样!”她咬牙,跺了下脚,眼睛瞪得圆圆的。
她要跑到走廊,拉开了个窗户,往教学楼外面喊人过来。
可这个点哪有人在?回应她的,只有孤零零的风声。
走廊上一点灯光都没有,虽然有月光,可这月光只让人感到阴森。
程槙则身体倚靠在离她十步之远的墙壁上,他的衣服虽然不滴水了,但还是湿的,他感觉自己的体温在慢慢跑走,肌肤黏着水,跟玉石一般冰冷。
他仍嫌恶地搓着自己的手指,恨不得将自己这块皮给搓下来,没过多久,他就发现,周围出奇的静,彻底地安静了下来。
因为那个聒噪的发疯女人不发出任何声音了。
他皱眉,看了过去。
只见到琴房门口,蹲着一个身影,这团身影被阴影笼罩着,如果不是知道这里还有第二个人的存在的话,可能还真发现不了她。
这团身影一动不动的,他很有理由去怀疑她到底是不是死了。
他皱眉,烦躁地走到她的面前,又蹲了下来。
“你干嘛。”语气也没什么好语气。对她这种人,根本就不需要给什么好脸色。
他说完话,还微微抬了下下颌,湿发黑而冷硬,他眸里的冷光也是清亮的。
她将头埋在膝盖上,纤弱的肩在轻颤,她用手攥紧裙子,声音不像平时那么娇蛮霸道,意外的柔软可怜,“我,我怕黑……”
他当时觉得自己都听错了,“你说什么?”
意识到自己真的没有听错后,他沉默,无语了。
原来像她那么恶毒的女人,也是会怕黑的?
早知道自己应该带手机的。
她是自作孽不可活,没必要同情的。
很显然,他对副会长不感兴趣,他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就起身,走到被拉开的窗户前,看着窗外的夜色打发时间。
而她还蹲在原地,时不时发出微不可闻的声响,像是在抽泣。
刚才还骄纵得不可一世的大小姐,现在陡然变成小鸟依人,将自己的软肋暴露在别人的面前,像是胆子很小闹着哭着的小女孩,从骄纵肆意伤人变成了柔弱堪怜,她这样的变化,实在让人又恨又心疼,打得人措手不及,他心里意外的也生出了点奇异的感觉。
自作自受。
“别哭了。”许是嫌她吵,他乖戾地按了按额角。
他感觉有一只蜜蜂一直在他耳边嗡嗡嗡地叫,吵死人了。
她似乎是听不到似的,还在那哭,肩膀还在发抖。
她突然抬起头,眼眶红红的看着他,命令道,“你去叫人。”
他微笑,“副会长要我怎么去叫人,这里是五楼,你要让我直接跳下去吗?”
“我不管。”她咬牙。
他脾气可不比她好,他远远地站在那笑,作壁上观,他故作虚弱地咳嗽了下,便看过来,无害地眨了下眼睛,“咳咳,我呀心有余而力不足,副会长要叫人求助的话,还是自己跳楼吧……”
她瞪眼了眼睛,似乎是想象不到他人跟平时的外表差别那么大,竟然能说出这种话,她恼羞成怒过后,眼睛明显更红了。
她咬咬牙,再也没有说话。
他坐在地上,单膝撑着,另一条长腿则横在走廊上。
半夜里,他还是能听到她微弱的哭声,跟蚊子似的,害他睡觉也不安稳。他乖张地皱眉,眼皮动了动,头靠在墙壁上,忍了忍,继续睡。
记忆已久远,他忘记当时的楼梯口,是学校的老师早上过来开锁了,还是她家里的仆人过来找到了她。
只知道他当时下了楼的时候,就见她家里的轿车早已停在了教学楼下。
她好像一夜都没合眼睡觉,正被一群人围着,身上还被人披了件外套,她此时单手拢着外套,听到声音,她回过头,一双肿得像桃子的眼睛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之前漂亮得很洋气的眼睛底下,有了淡淡的黑眼圈。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