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没,没有家人了。“狗子更咽着道,“班主喝醉的时候跟人说过,我很小的时候,被我娘背着进京找我爹。后来我娘生了重病没了,班主就收留了我。” “进京寻亲?那你知道你爹是谁吗?” “不知道。”狗子道,“那时候我才三岁,什么都不记得了。” 娘的模样,他都不记得,更何况那个可能都没见过面的爹呢? “那,其他关于你身份身世的线索呢?” “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了。” 班主也不知道,或者说,根本没放在心上。 “那……”柳云眠思忖片刻后又问,“这几年,你就一直跟着班主在京城?” “是。”狗子道,“我们在京城走街串巷,逢年过节就给人表演,其他时候就学杂耍……” 日子太苦,苦到令人麻木。 没有人对他施以援手,他在深渊之中越陷越深。 只那天上元节,柳云眠偷偷往他手里塞的那块银子,让他幼小的心灵中那颗名为反抗的种子,又重新萌发。 “夫人,班主太凶了,不让吃饱饭,还总是打骂……别人能长大,长大了日子就好过些,我却不行……” 看着他哀哀哭泣的样子,柳云眠也心疼。 就算八岁,比观音奴大一些,也就是个孩子。 如果不是有心人故意把他送到自己面前,那他确实是吃了许多苦。 柳云眠道:“五两银子,是不能给你赎身的……” “能,夫人,能的。”狗子擦了擦眼泪,因为柳云眠态度的松动而欣喜异常,一双黑眸亮晶晶的。 “之前有个喜儿,摔断了腿,就被班主五两银子卖了。” “摔断了腿?你也知道,她是摔断了腿,不能再给班主赚钱了。” “只要您答应,”狗子道,“您明天来,一定明天再来赎我。我,我……” “你打算怎么办?”柳云眠心里一沉。 这孩子,该不会也想摔断腿吧。 首先自残让人心疼,其次是他如何能做到? 狗子声音很小:“喜儿是从杆子上掉下来,所以才……” “那么高的杆子,”柳云眠不由提高了声音,“她单单摔断了腿,是她命好!你要是摔坏了脑袋,送了小命呢?”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