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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顾妄川也跟其他人一样，会露出这样的笑容。

    离开之前，她也算是见过顾妄川爱着一个人的模样。

    苏渺终于觉得没有遗憾了，把邮件关掉后，她才对电话那头说道：“我做好准备了。”

    过了良久，乔轻舟的声音才传了过来：“好——”

    “阿舟，我的身份会以什么方式消失？”苏渺关上电脑。

    “我们制定了两个方案，一个是出车祸撞进江里，另外一个则是你轻生跳海。”乔轻舟道，这几天她都跟陆承萧商量着这件事，最后制定出两个方案让苏渺自己选择。

    “后者吧，我喜欢海。”苏渺没有犹豫，做了选择。

    “你决定好了吗？”乔轻舟以为她会选择前者，毕竟自杀对身边的人来说伤害很大。

    “阿舟，这是我爱顾妄川的第十一个年头。”苏渺看着黑色屏幕倒影出自己的影子，她凉凉笑着，说出的话比咖啡还要苦涩：

    “这十一年里，我从开始的不敢靠近，到与他亲密无间，最后却得到了累累的伤痕，一道又一道的刻在心尖，真的挺疼的。”

    “三天前在咖啡厅你问我是不是还爱顾妄川，现在回答你，爱是爱着，但是恨也恨着，我的第一个孩子，爷爷，都是因为他坚持选择唐笑笑而走了，所以我想用这种方式，让顾妄川永远记住我，在他与唐笑笑相亲相爱的日子里，记住有一个被他折磨得遍体鳞伤而自寻死去的人。”

    苏渺的话震惊了乔轻舟。

    她用最平淡的语气讲述着这些年所遭遇的一切伤害，让人心疼。

    乔轻舟之前还有些犹豫，这样改变了苏渺的人生轨迹，以后要是发生不好的事情，她就成了罪魁祸首。

    现在，这点犹豫在苏渺平静的表述着这十一年的委屈与疼痛中烟消云散，“渺渺，就明天。”

    明天是顾妄川回来的日子，也是行动的最好时机。

    “好。”苏渺的手指微微颤了颤。

    “你决定用这个方法，就去写一封遗书，把你的爱恨全写在这封遗书上，要做就要做得彻底，让他这辈子都记得你的名字！”乔轻舟恨起顾妄川。

    可以不爱，但为什么要伤害苏渺这样善良的人？

    “好。”苏渺结束电话后，从抽屉拿出一张信纸。

    想了想，她开始写起这十一年对顾妄川的感情。

    婚姻刚开始的时候，他就误会她心中有其他男人，既然明天开始就没有苏渺这个人了，她便坦白一切。

    把她的爱，她的恨，全都写在信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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