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诗作另有其人-《一介布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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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文然很想克制内心中的诸般情绪,极力想要挤出不以为意的微笑,可他做不到,反而因为拼命地矫揉造作,神色渐渐近乎狰狞起来。
陆沉从始至终都在暗中观察着他,见他如此,不由一凛,生怕这位京都第一才子,遭遇挫败,恼羞成怒,再想不开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来。
“文然兄方才大作,亦是难得,和我这首,不过是伯仲而已。”
砸一榔头,再给颗甜枣,这等事陆沉最是擅长不过了。
况且又不是有何血海深仇,仅仅是文人之争而已,若非想为刘雍出口气,陆沉甚至懒得理萧文然,眼下气也出了,再接着落井下石实在没有必要。
说些好话,安抚安抚,又没有任何损失,何乐而不为呢。
先前萧文然吟的那首,固然极佳,可和这首“登高”相比,还是有差距的,根本谈不上在伯仲之间,这一点,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听陆沉如此说,皆是笑而不语。
同时,不禁暗赞陆沉胸襟宽广,明明得胜,对萧文然这个蹬鼻子上脸的挑战者却是宽容的紧,非但没有趾高气昂,反而出言安抚,当真是有才亦有德,令人敬佩!
然这番话听在萧文然的耳朵里,意思就变得截然不同了,只觉得陆沉此刻是在以胜利者的姿态趾高气昂,对他暗藏讥讽!
人一旦妒忌心作祟,那么就会变得无比极端,萧文然更是尤甚。
这位京都第一才子,文采或许高人一等,但未免没有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之嫌。
甚至可以将他归为和张之修一流。
简单一句话,输不起。
都以为世界的中心就是他们,一旦这种骄傲破灭,就会恼羞成怒,对人怀恨在心。
文人那点风骨,是一点都没有。
同为出类拔萃的文人,沈烨也傲,但那种傲是含蓄的,并不惹人反感。
事实上但凡有两把刷子的文人,就没有不傲的,即便看似谦虚的,也只是将这份傲气藏在心中,不轻易流露罢了。
而萧文然的傲,是目空一切的傲,或者说是绝对的自我,眼里除了他自己,根本容不下任何人。
他和韩奇是同一种类型的人。
不过,他显然连韩奇那个京都第二才子也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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