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烛渊刚出殿门还没走两步,便看见一道身影跌跌撞撞的跑来,他脸色一冷,心想哪个兽人居然这么大胆敢私闯他的寝宫?是嫌活的命太长了吗? 他指尖动了动,想让眼前这不知好歹的兽人灰飞烟灭,却发现是城中的巫医。 他不知为何突然联想到了刚刚安杳的表现,又重新放下手,皱了皱眉,淡淡开口,“如果没有一个充分的理由,你将会在下一秒灰飞烟灭。” 巫医匆匆行了一个兽世的至高礼节,不敢抬头看眼前这位煞气冲天的存在,颤颤巍巍开口,“是关于您身边那位雌性的事情……” 烛渊脸色骤然一变,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在听到有关安杳事情的时候,他脸色是从未有过的严肃与急迫,“她怎么了?到底生了什么病?” 巫医在安杳走之后就一直惴惴不安。 巫医愁容满面,如果那个雌性怀的真的是那位黑龙大人的幼崽,而他 居然还给了那位雌性堕胎药,倘若这件事被那位黑龙大人知道了——出自他之手不小心害了这位至高存在的幼崽…… 他他他、他小命会当场没了吧? 不行不行。 绝对不能让这件事发生。 巫医脑子转过来之后,早已神色大变,他第一时间火速赶来,想要制止这位雌性服下枯枯草,没想到居然不小心正好撞见了这位至高无上的黑龙。 他 心头战战兢兢,说话也结结巴巴的,被那一道冰冷锐利的目光胁迫着,巫医吞咽了口水,才终于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全部告知,“那位雌性怀孕了,但是她刚刚从医店里拿走了枯枯草,似乎是想要……” 他甚至话都没有来得及说完,只见眼前一阵黑影闪过,那位存在便没了踪影。 屋内,药又苦又涩,安杳吞咽了好几口唾沫,强忍着巨大的不适和心理挑战,才终于将这黑色粘稠稠的汤药送入嘴中。 可是还不等她刚喝几口,面前一阵劲风袭来,她手中的汤药碗被一把夺掉。 “啪!” 清脆的瓷裂声从地面传来。 汤药撒了一地。 她 心口一颤,抬头。 眼前身材高大的男人浑身似乎包裹着滔天的怒意,如有实质,令人胆战心惊。 “你在干什么!”他 低声吼道。 烛渊?? 他怎么过来了?? 安杳瞪大了眸子,整个人都愣住了。 他眉眼冷厉,整个人都裹挟着滔天愤怒,双目都泛着猩红,咬牙质问, “你疯了吗?为什么不告诉我?” 方才听那个巫医讲述事情的来龙去脉,在听见怀孕两个字时,他整个人都愣住,大脑也在一瞬间放空,身形泛着僵硬不知所措。 在他几千年兽生中,都没有遇见过这种事,陌生,连向来杀伐决断的他都在这一瞬间手足无措,但随后而来的是无法言语的 复杂情 ,绪仿佛心口的跳动都在一瞬间快了几倍。 但不等他真正认识此刻的喜悦,巫医接下来的一番话却犹如一盆冷水,当场浇下。 他这辈子都没有像此刻般感到前所未有的害怕,“你刚才喝药是想要干什么,你……想要干什么?你想要拿掉我们之间的幼崽吗?” 他一把拽住她的手腕,连带着平日里那冰冷淡漠的声音都带着几分颤,愤怒地盯着她,似乎还带着一丝受伤与害怕。 安杳只感觉男人掌中的力气大的可怕,犹如铁钳般拽的她手腕生疼,而且她还是第一次从烛渊脸上见到如此可怕的表情,往常不管她如何挑战他的下限,他都不会露出这么大的情绪波动,宛如毁灭一切的风暴将在下一秒席卷天地,让人胆战心惊。 她脸色也微白了几分,咽了咽口水,悄然红了眼眶,“你又不在意我,你又不爱我,我怀了幼崽跟你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还要告诉你?” 烛渊兽生头一次被气的头脑发昏,连带着心口也阵阵发疼,怒极反笑,“你要是敢做掉,我们就再怀一次。你要是做掉两次,我们就怀两次。” “你!” 无耻! 安杳瞪大了眸子,被这男人的霸道与无耻给惊到了,又气又恼 ,“你这是违反妇女权益!” 烛渊搞不懂她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又听见她哭丧着脸嘟囔着什么“你死了,可不能连累我,我不想成单亲寡妇”什么的,他才平静些许的脑子又开始阵阵发昏,冷冷一笑,“能杀死我的人暂时还没出生,这件事还轮不到你担心。” “那可不一……” “啊!” 腹部蓦然传来了一阵剧烈的绞痛,她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蓦然变成了一阵尖叫,摔倒在地,脸色苍白至极,冷汗沾湿了她的鬓发黏腻沾染在脸上,疼的她眼泪簌簌而下,一张脸都皱起来了。 糟了,是那个药,她没想到劲这么大,好疼好疼好疼啊! 烛渊脸色也骤然一变,呼吸都仿佛在一瞬间停滞了,愤怒被一股从未有过的巨大恐慌代替,他二话不说将人一把抱起,去找临近的巫医。 巫医堡。 半天过去 。 等雌性情况稳定后,巫医也松了口气。 还好他提醒的及时,没有伤到大碍,自己的命保住了。 他看向一旁神色强忍着焦急的烛渊,拿了不少安胎药,提醒道,“还好雌性只喝了一点,没什么大事,但这段时间需要好好养着,争取在生产之前把身体养回来,否则生产的时候可能会遭不少罪。” …… …… 安杳醒来后,发现自己已经回到寝殿了。 鼻间传来一股发苦发涩的气味,她缩了缩脖子,向后仰,抬头一看,烛渊坐在床边,正拿着汤药碗往她眼前更凑近了一步,“把药喝了。” “这是什么?” “安胎药。”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