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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套连招打下来,等于向白子蕲勾了勾手指,说一句:
“来啊,你过来啊!”
天水城大乱,贺骁撤而非逃,先给白子蕲下了战书挖了坑,再从容赶往真正的决战地点!
白十伸手接瓶,一边恨恨道:“贺骁狂妄无知,这般挑衅天宫就是蚍蜉撼树,一定死无葬身之地!”
他和侍童平日关系很好,见后者惨死,心中怒火难褪。
“何止是挑衅天宫?他还一并挑衅了灵虚城!”白子蕲瞥他一眼,拿出贺骁留下的字条,“你觉得贺骁没有自知之明?那你说,青阳监国为什么自己不去,要把这东西推给我?青阳的见识眼界还比不得你们?”
“……”青阳监国不是说,她还得坐镇天水城,抽不出手?
好吧,大家也都知道这是事实,但也是托词。
“外人看爻国宫变,是青阳大展宏图、贺骁望风而遁,以为高下立判。你们作为我身边人,不要这般肤浅。”白子蕲挥了挥手里的字条,“我到天水城,总共也没几天。过去那几个月,只有青阳监国真正跟贺骁交过手。贺骁什么水平,她最清楚。这就是她放下包袱,特地给我的警告!”
当年的不老药案是他经办的,青阳也是他亲手送入天宫监牢的,双方关系哪能融洽?
这张字条,青阳本可以藏起来不给他。毕竟贺骁其实是下了两封战书,一封给青阳,一封给白子蕲,两人都有份、都收到了。
然而青阳还是亲手把字条推给他,这本身就是一种示弱。
她宁可自己丢一点面子,也要特地提醒白子蕲:
我不去了,你去吧。但要小心贺骁!这人不好对付!
另一方面,这也是对贺骁的示弱。经历几个月的明争暗斗,说她心满意足也好,说她精疲力尽也罢,总之她没有心气儿了,不愿再次直面贺骁的邀战。
白子蕲指尖冒出一点真火,把字条烧尽:
“她畏战了,真心不想再斗贺骁,只能寄希望于我!呵,或许她对我也没什么信心。”
别人对他没信心,这对他来说可是很新奇的体验。
白十七忍不住道:“都使大人,这贺骁看着不疯也不癫,行事缜密、心计深沉,为什么非要挑衅灵虚城和天宫?”
“贺骁不好解读,但他若真是大闹天宫的祸首,倒是不难理解。”白子蕲道,“与大方壶有关的人事,注意不得善终。有人小心躲藏,有人反身抗争。贺骁就是这后一种人。”
“他甚至给我提示千幻真人的方位,还怕我跟不上。”他在啼笑皆非之余,还有些敬佩和惋惜,“贺骁的取死之道,不在于狂妄无知,而在于他太有才了。”
这种人杀伤性太大,既和天宫作对,就不该活着。
九幽大帝就是祸害,在他发展成真正毒瘤之前,一定要将之铲除!
“颠倒海之行必定凶险,要好好准备。”
借着天罡变阵,借着曹闻道留下的妖傀,贺骁与他其实已经隔空对战一场!
这种暗中的你来我往,看似不如爻宫事变那么激烈,有诸多大能打得天翻地覆,但对白子蕲来说,这才是他向往的战斗!
到目前为止,贺骁占了先手优势,白子蕲吃了点亏。
但他不怵。
来日方长,与贺骁的下一场战斗,他一定会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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