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兄被杀,她出宫-《穿越之特种兵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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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历历在目,林黎呼吸紧促,全身发冷的颤抖,双手握成拳。
“那朕就索性全告诉你”看着她苍白的小脸跟握紧的拳头,皇甫晔含着残忍的笑“你以为在东郊,是谁故意让你知道安轻盈住在西郊的,是朕,朕让你知道的,你不知道,朕用什么理由闹得天下皆知”
“啪”的一声响后,皇甫晔握紧了拳头,停住了口,因为眼前的女人,重重的打了她自己一个耳光,她的脸瞬间红肿,眼睛里却没有一丝的泪意。
“皇后”容妃爬了过来,哭着拽着皇甫晔的衣袍“臣妾求您别说了,别说了”
“哼”暗自咬牙,皇甫晔神色恢复冷厉的神色,甩开容妃再次开口,残忍不减“你要在‘翠园居’给朕好好的住着,你看着朕,成为万民敬仰的好皇帝,朕就喜欢看着你,每日心如刀绞,日日在后宫里,看着朕,踩着你林家,一步一步,走上最巅峰,治理的国家国泰民安,五谷丰登,朕还告诉你,你敢离开‘翠园居’一步或者寻了短见,朕会让你林家陪葬,朕没记错的话,你还有个未出世的侄儿,你林家唯一的血脉,是吧”
“…”有细碎的雪粒缓缓地飘下,朦朦胧胧的隔离在两人中间,她的脸像落在地上积累起的雪一样白,睁大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泪意,只是散发着一种光芒——恨,光芒那样强烈。
他在日后几百个岁月里,这个眼神日日夜夜在他的眼前晃,那一双眼,痛苦到极致却没有眼泪,可是整个人,乃至身体的每一处都在抖。
“来人啊”他冷冷的开口“贤妃冒犯朕,把贤妃拖出去,重责三十大板,送至翠园居”
“是”身边有侍卫走过来,不由分说,压着林黎往一旁走,放在行型的凳子上。
“皇上”容妃大腹便便的,跪在地上,拦住林黎身前,泪流不止,声声啼哭,苦苦哀求“皇后纵使有错,能有多大的错,父兄已然归西,何等的心痛,皇上,皇上就饶了皇后吧”
“婉莹”
“容妃”
相对于徐卓应气愤的声音,林黎的声音显得平静许多,甩开身后压在自己的人,林黎从行型的凳子上站起来,伸手扶起哭泣的容妃,整了整容妃的衣袍“容妃回去吧,好好护着自己的身子,日后,不该说的话,不该出的头,千万别出,我虽力薄无依,但愿你,还有你的孩儿,福寿安宁”
“送容妃回宫”皇甫晔冷冷的开口,有宫女过来搀扶着容妃,转身走了出去。
“皇上”看着容妃走远,林黎冷冷的开口看着皇甫晔,眼睛里没有一点的感情,却说的真切“你真有福气,容妃也是个善良的人,值得你费上一番功夫的女子,但是我不希望她落得我跟安轻盈这样的下场,希望你从她开始,好好的经营你的感情,不要再辜负她,给她一个好的未来”
“…”唇角扬起一抹笑,皇甫晔往前走了一步,盯着她的眼睛,笑的残忍“自然,朕宠爱女子方式,你也是领教过的,朕,会好好对她”
“…”同样回复一抹冷笑,林黎仰着头转身趴在了行型的凳子上,平静的开口“来吧,我造的孽,我收场,皇甫晔,你今天最好打死我,打不死我,你也见不到我”
冷冷的转过身,皇甫晔走向高台阶,转过身看着压在凳子上的人,眯起眼睛开口“行型”“是”行型的太监应声,板子重重的打了下来。
痛霎时袭满全身,她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只是咬破了嘴唇,血顺着她的嘴角低到地上,眼睛里却干净的没有一丝的痕迹。
漂浮的雪花里,冷厉的北风中,板子在一声声的落下,却像是在打着木头,没有一丝的声响,菱儿杏儿早已哭的全身颤抖,朱正红肿着眼对着皇甫晔磕头,李弥在不远处站着,背着身子看着凤栖宫的大门,打到最后,皮开肉绽,血侵透衣袍,连徐卓应都微微的别过了头。
只有皇甫晔在看着,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眼睛都没有眨一下,隔
眨一下,隔着雪花,看着趴在凳子上的那个人,咬破了唇,下巴上的血滴在雪地里,染红了一片。
三十大板终于应声而止,院子里一片安静,她趴在凳子上久久没有动,腰部以下早已被血侵透,李弥转过身看着凳子上的人,伸手去扶,刚伸手就被她重重的打开。
杏儿菱儿爬起身去扶她,也被她重重的甩开,站立不稳的身子往后退了一步,风雪中,她看着他笑了,满嘴的鲜血,她拖着满是血的身子,摇晃着走出了凤栖宫。
朱正爬起来跑在前面引路。
冬天的风冷的刺骨,她满身是血的走着,每走一步,脚下就是一个血脚印,风寒刺骨,却吹不下她的一滴眼泪,杏儿哭着跑了过来,替她披披风,朱正跟菱儿在前面跑着,替她引路,转过了几道路,一座院门前,她终于重重的栽倒在地昏迷不醒。
她再次醒来,冰冷的房间里,透着劣质的窗户纸,她看到外面洋洋洒洒的雪花,身上的燥痛让她的单衣冷汗塌透,不再崭新的门框被推开,杏儿从外面端着水走了进来,看见她醒了,惊喜的跑过来。
“小姐您醒了”
“…”看着杏儿哭红的小脸,林黎伸手抹掉她的眼泪,开口,声音带着沙哑“外面下雪了吗?”
“嗯”泪流不止,杏儿握着林黎的手嘤嘤的哭。
“杏儿”朱正在外面喊“别哭了,别让主子难受,主子怎么样了,菱儿怎么还没有回来”
“菱儿去哪儿了”抬头看屋子里没人,林黎问。
“小姐”杏儿淌着泪,握着林黎的手,眼泪流的更急“小姐伤得这么重,宫里御医没人敢来,菱儿去慈宁宫,慈宁宫不开门,菱儿就去了太医院,太医院偷着给了咱们一些止血散,管琳总管偷着借给菱儿腰牌,让菱儿去找安亲王,菱儿从昨天晚上出去,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转头看外面的暴风雪,林黎咬了咬牙,身上的痛加剧。
“小姐”杏儿开始泣不成声“您怎么出这么多汗,您是不是又疼了,怎么办啊,怎么办啊朱正”
“…”急的在房间的门口打转,朱正迎着风雪跑出去,门口张望了一会儿后,再次跑回来。
林黎趴在床上,面色开始越来越白,牙咬的咯咯作响,意识渐渐被疼痛吞噬,杏儿在床边哭,不停的为她擦着汗,风雪越来越大,风雪呼啸中,大门打开,两个人影跑了进来。
朱正像看到了希望一样迎了上去“安亲王”
“人呢”皇甫仲达的眼眶是红色的,那是血丝。
“在里屋,您快去看看吧”朱正看见皇甫仲达,顿时哭出声“主子已经从昨夜到现在已经昏迷了好几回了”
“…”大步的跑进屋里,皇甫仲达看着床上穿着血衣,满脸苍白的人,眼泪在眼眶里盘旋。
“安亲王”杏儿跑过来跪在他脚下“您救救小姐吧,求您了”
“…”稳住情绪,皇甫仲达放好药箱,拉起她的脉搏,对着杏儿摆手“我不方便,你狠下心,把她的伤口清洗了,这是药,菱儿朱正,你们用热水烧开,衣服不能一直贴在身上,衣服撕下以后,用我药箱里的纱布缠住伤口,一定要缠的严实,否则感染了,起了烧就麻烦了”
“是”菱儿换了一身干衣服,哆嗦着走进来,拿着药出去,找着干柴烧开水,不一会儿端着热水进来,皇甫仲达转身出去关上门。
屋里开始出现两个丫头断断续续的哭声,衣服的撕裂声,水洗声,只是至始至终没有听到林黎的声音。
“主子从昨天晚上杖责到现在一句疼都没有喊过”泣不成声,朱正低着头抽泣。
“她心里的痛比身上多太多倍,自然就不算什么了”盯着门口,皇甫仲达幽幽的开口。
房门外的风雪声大作,打的这件破旧的院落叮叮当当的作响。
门终于打开,杏儿抱着一堆带血的衣物,菱儿端着一盆的血水哭着走了出来。
“…”忍住眼泪,皇甫仲达走了进去,林黎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白衣,趴在床上,脸色苍白,嘴唇上起着白皮,像是已经昏迷,其实从他刚才进来,她已经开始昏迷。
“…”走近前,他在圆凳上坐下,伸手搭上她的脉搏,伸手抚上她的额头,试探她的体温。
“仲达”她闭着的眼,平静的,沙哑的开口,眼泪顺着眼角流出。
“林黎”握着她的手,皇甫仲达的眼泪在眼圈里囤积“你这个笨蛋,为什么不听我的,我说什么你都不听呢?”
“仲达”她闭着眼,眼泪流的更急“我问你几件事,你一定要如实的回答我”
“好”看着她的表情,皇甫仲达的眼睛垂了垂。
“我父兄真的死了吗?我嫂嫂怎么样了?林家现在怎么样了?”
“你父兄真的死了”强硬起心肠,皇甫仲达开口“你嫂嫂看到你兄长的尸体以后,撑不住,当时生了孩子人也没了”
“孩子呢?”睁开泪眼,林黎侧脸盯着皇甫仲达的眼睛。
“孩子。”犹豫着开口,皇甫仲达低着头闭上眼两滴泪落下“孩子没了”
“啊——”哀嚎出声,林黎开始狠狠地捶着床头,重重的撕扯着自己的长发,继而把脸埋进枕头里,哭的没有了声音。
“王爷”菱儿杏儿跑进来,看着林黎昏死在床上,菱儿瞪大泪眼看着皇甫仲达“孩子明明。
孩子明明。”
“还要用孩子把她困在这里吗?”厉声开口,皇甫仲达盯着菱儿,眼泪顺着脸庞滴下“她够苦的了,她父兄都死了,她家破人亡了,你知道那是怎么样的痛,这对她来说是个什么地方,这是个地狱,地狱你懂吗?好了现在什么牵绊没有了,又有了孩子,有了孩子是不是就得继续在这里隐忍,你要愿意说,你就说,还有你们,要是愿意说,你们就说”
“这里有药”看着屋内不说话的人们,皇甫仲达把药箱里的药拿出来,放在桌子上“上面写的有字,内服的,外敷的,她的伤势,这半个月好不了了,你们好好照顾着,尽量别让屋里那么暖,还有些钱,方便的话就出去给她买点补品,宫里是没什么希望了,没钱了,还是有什么事儿,就去外面找我”
“谢王爷”
“谢王爷”
他们三人跪倒叩谢,皇甫仲达看了林黎一眼后,提着空药箱走进了风雪。
安亲王说的没错,真的恢复了半个月,林黎身上的上才揭上疤,又过了半个月,林黎才算能够起床,这期间除了慈宁宫的管琳偷着来了一趟送了些补品外,再也没有人来探望。
天儿也越来越冷了,一天下着雪的傍晚,皇宫里突然焰火声震天,杏儿菱儿拿着扫帚,朱正抱着柴火聚在门口探头,林黎在弄着水井。水井总被冻住,打不上来水,林黎今天用棉絮把下面的管缠上。
“什么事儿啊,这么热闹”杏儿的脸冻得红红的,却难掩兴奋。
“不知道,应该是快过年了吧”
“过年还得且得几天呢”
“那什么事儿啊”
三人正聊着,却见一行人拖着礼品盒走来,在他们面前站定,在他们门口丢下一盒,嘴里念念有词“皇上喜得皇子,普天同庆,这是你们院里的礼物”
“是”三人躬身,待那行人走后,朱正捡起礼品盒,被菱儿伸手夺回来丢的老远“看见就烦”
“菱儿”蹲在地上收拾水井的林黎,没有抬头,声音里却透着不悦“你这性子得改改,这么丢出去,不是给自己招惹是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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