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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弟务须耗神。已经无用了。为兄恐怕是时日不多了。”风不落言毕，又咳了起来。

    “师兄，万不可说这样的话，以你的修为，怎会被这小小的咳嗽伤了身呢。”越谷掌间不断发力，是要稳住心肺气息之用，但似乎真如风不落所言，起效不大。

    风不落摇了摇头。咳嗽仍不止，他几次想开口。但都做不到。索性，他一掌击胸，咳嗽骤然而止了，但他的脸色却越发惨白。在越谷的协助下，他几番吐纳之后，脸上才恢复了一丝血气。

    稳住气息后，风不落轻吐一口长气，一开口，像是嗓子卡了异物，不仅人难受，声音也变了，“这恐怕……就是我教，历代掌门之劫吧。”

    越谷心中一怵，已猜到了几分。在二十年前，当风不落告知他天之境的秘密时，他大为震惊，没想到徘云教的历代掌门，竟背负了这样的使命。

    越谷记起风不落曾经问过他的话，脸色越发难看，“莫不是每一位掌门，皆因修复天之境的受损而耗神耗力，不仅为此殒命，更无缘仙修？”

    “恐怕真是如此吧，为兄也是最近才领悟其中。”风不落无奈一笑，又看向墙上那一幅漫山红叶的画卷，“罢了，此事先放一下放，生死不过一轮回。”

    “是。”越谷心中感叹，也将目光移到画卷上，“却不知师父当时留下这幅画卷的究竟是要传达什么意思。可惜他当年……怕也是凭一己之力守护天之境，这才突然离世的吧？”

    “不好妄断，罢了，前事已往，我们还是先解决眼下的燃眉要紧。”风不落收回目光，又轻咳了两声，“关于行云飞羽杀人一事，恐怕跟破坏天之境的不轨之徒牵连不浅。如今我们站于明处，凡事皆要处处小心。”

    “是。”越谷应下了，但一想到天之境，看着虚弱的风不落，他禁不住又提起前面的话题，“掌门师兄，依先辈的嘱托，或许封印之内的人，能够化解历代掌门之劫吧？”

    风不落又摇了摇头，将秦墨羽遇到公孙零一事全盘道出。越谷听完，也只能摇头感叹，“看来世上之事，最难不过是求人。”

    “天之境内，弱水充盈，一旦打破，恐会有天火之灾。所幸，如今只是破了一道裂缝，经我这段日子的努力，已修复**分，再给我几日，便可安然。”风不落说到此，冷峻的瘦脸上，稍有宽慰。

    “为了天下苍生，掌门师兄真是呕心沥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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