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实在不行,钻研命数易理, 把什么《三垣论》、《紫微斗术》、《定盘风水杂谈》都吃透了也行。” 晋兰舟边走边问道。 “一概不通。” 纪渊倒是毫不尴尬,理直气壮回答道。 他这等出身,能够识文断字已经很不错了。 指望博览群书,学问渊博,上知天文、下晓地理。 着实有些强人所难! “不过,我那朋友很会作诗。” 纪渊补充道。 他满肚子的文华锦绣正愁无处释放。 只等一个做文抄公的机会出现! “纪九郎别说笑了,吟诗写词该去翰林院,钦天监不看重这个。 咱们这儿,主要分为外官、内官两种职司。 前者负责撰写公文、拟就奏折; 内官待在社稷楼,每日与星宿、古书打交道, 偶尔摆弄诸般仪轨,日子枯燥得很。 前者还好,能落个清闲。 后者就惨了,白天睡觉,晚上观星,整天埋头苦读浩如烟海的杂书残篇。 一年到头睡在社稷楼、吃在钦天监,连……婚姻大事都解决不了,孤独终老。” 晋兰舟一脸怨念,颇有几分入错行的诉苦意思。 像极了纪渊上辈子遇到过的那种,劝人千万别学医、学法,深受其痛的前辈。 “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好。 女色如刀,红粉骷髅, 哪里比得了头顶的星辰日月,万古不变,依旧如常,令人沉醉不已!” 古板男子适时地插话,十分认真说道。 晋兰舟面皮一抽,他可不觉得那庞杂星宿有何迷人之处,转头道: “总而言之,你那朋友若想进钦天监,没些专长学识,恐怕只能做个刀笔吏或者打杂。” 纪渊仍旧不死心,继续问道: “难道社稷楼的诸多练气士不会收徒么? 我朋友天资横溢,未来有宗师之姿!” 他睁着眼睛说瞎话,稍微夸大了一点。 七百多万的道蕴! 哪怕就在钦天监蹭一蹭,不进去,所得好处也绝对不小。 晋兰舟似是觉得好笑,无奈道: “六、七层春夏秋冬四位正官修为深厚,掌握道法,只有那样的神仙人物才有资格传授绝学。 我们这些秘书郎、灵台郎、挈壶郎, 大多都专研一门,道法、道术的层次低微,远远谈不上精通,更遑论传承。 纪九郎,我劝你……那个朋友收起心思吧。 武者收徒,在乎心性、出身,天赋反倒是其次, 再平庸的武骨,熬上二十年,也能把外炼、内炼修到大成。 可走练气士这条路,道法、道术,学不会就是学不会,练不成就是练不成,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