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别过洛与贞,纪渊转头直奔太安坊锣鼓巷的醉花楼。 顾名思义,这不是什么正经地方。 天京但凡好点酒色、喜欢寻欢的男子只要打听一二,都能知道那句话。 外城多娼馆窑子,内城多勾栏青楼。 什么意思呢? 这娼、妓并非一体。 娼是卖身卖肉, 妓是卖艺卖色, 两者是不同的意思。 娼馆窑子,只要给钱就是大爷、就能随意尽兴。 不拘任何规矩,也不用在意窑姐儿愿意与否。 而勾栏青楼,门道却就多了不少。 因为妓往往都通音律识风雅。 琴棋书画、吹拉弹唱。 样样皆要学,皆要精。 且姿色不差,甚至不乏有冰肌玉骨、媚骨天生的上等人物。 她们接待的客人都是风流名士,俊彦才子,朝廷大员,诸如此类。 档次就显得不同。 故而,进到勾栏青楼。 想要做入幕之宾,享受鱼水之欢。 首先银子必不可少,其次本事必不可缺,再就是风姿容貌必不可差。 有了这样的条件,才能无往不利,赢得芳心抱得美人。 简而言之。 娼与妓之间。 存在着门槛高低和身份贵贱的明显差异。 前者为贱,后者为贵。 纪渊今天要去的醉花楼,就是太安坊专门做皮肉生意的一座娼馆窑子。 约莫半刻钟左右,等他到了戏子、伶人混杂聚居的锣鼓巷,已经外三层、里三层挤满了好事者。 这年头穷苦百姓没什么乐子,菜市口看杀头都能津津有味。 哪家哪户有热闹可以凑,直接就搬好板凳揣着瓜子坐过去了。 “北镇抚司又来人了。” 众人见着纪渊那身缇骑云鹰袍,各自散开让出一条路来。 忽然间,有人高喊道: “可是讲武堂头名的纪九郎?” 这一石激起千层浪,立刻引来纷纷议论。 “纪九郎?莫非是那个倒拔千斤铜柱,箭压凉国公义子的北镇抚司缇骑? “正是!长得好生出彩啊!” “果真少年英雄,威风八面!” “这位九郎了不起,为咱们太安坊狠狠地争了口气!” “……” 一下子成了瞩目焦点,纪渊从容淡定。 握刀抱拳,左右拱手,被人簇拥、注视进到锣鼓巷里。 自从讲武堂张榜公示,他俨然成了太安坊的名人。 每天登门送礼的拜访,结交邀宴的活动层出不穷。 不过这也符合纪渊的原本想法。 靠山都无一座、家世都无一门的泥腿子。 倘若始终秉承着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惦念着藏拙隐忍待时而动的做法。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