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夏泽这一番盘问,显然是将女 子置于众矢之的,因此那名叫做余火的男子,眼神中有些震怒。 那女子捂着嘴,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莫非你想要为那灶台小童讨个公道?」 那一双水灵的眼眸之中,闪过一丝阴狠。其实从一开始她就没有打算拿下那尊城隍爷金身,毕竟,各路宗门敢让门中年轻子弟下山历练,若是说没有暗中派人保护,谁信呢?即便她和余火来自缥缈洲大名鼎鼎的陵烟宗,也有些忌惮打了小的招来了老的。万一阴沟里翻船,遭杀人夺宝,那可就亏大发了。 因此,在那小童面前演的那一通,不过是是漫天要价,落地还钱的手段罢了。只要拿了那金身残片,她宁知暖此行就算得上是小赚一笔了。 夏泽满脸平淡,但一字一句,充满了怒意:「宿夜城的城隍爷庇护此地百姓已有百年,那小童阻止你夺走金身,何错之有?你将他打得半身不遂,凭什么?」 话音刚落,响起一阵奚落声。 围观者交头接耳,想要打听这少年是何跟脚,居然敢跟陵烟宗的两位宗门俊彦这样讲话。不是比宁知暖来头更大,就有可能是个初入江湖的毛头小子,凭着一腔热血就要仗义出手。 这样的人江湖里很多,但为此殒命的也不少在少数。 余火与宁知暖对视一眼,像是听见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他是没有听说过陵烟宗的名号? 宁知暖皮笑肉不笑:「哪有那么凭什么?明眼人都看的出来,那城隍庙的城隍金身早已没了正主,与其闲置着,让我拿去增进修为,待守城之时,多出些力,岂不美哉?」 余火附和笑道:「况且,我家知暖也没有真的拿走城隍金身,而是退而求其次,不过是要了一只空有灶台童子之名的孤魂金身残片,道友这般纠缠不清,未免有些咄咄逼人了吧?」 大厅内的其余人,大多数都想看一出好戏,看他二人的反应,这余火和宁知暖多半是道侣无疑了。 「我懂了。」夏泽自顾自的点了点头,又像是自嘲的笑了笑,「谁拳头硬谁就是道理是吧。」 「不过这是你们的道理,不是我的。」夏泽抬起头。 潘固神色自若,仍是立在原地未动,就好像早有预料到这一幕一般。 这一头,余火的手已经摸向背后的那把大刀,吐息之间,便有红色的浓郁气焰喷出,而身后那把大刀,只是微微出窍,便宝光初现,品秩应该不会太低。 「轻飘飘一句话,就能将他人珍视之物,丝毫不愧疚的抢入囊中。我的道理你们多半是不会听的,所以我决定讲一讲你们能够听懂的道理。」 夏泽再没说出一句话,甚至没有摆出任何拳架,那萦绕全身的拳意,便如同压抑许即将迸发的火山,陡然攀升,最后停留在武夫二境。 纯粹武夫?不过区区二境罢了。余火的笑容愈发猖狂,若不是急于给那小子一点教训,他甚至想要转身宽慰道侣宁知暖。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