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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很多人，不断地伤害我，他们就不会想，我是否会防备，又是否会报复。”陈予梦转身坐在床上，歪着头很认真的看杨水娣。

    “孤儿院里的老师说了，我们都是被囚禁的鸟，囚禁的鸟生命是不容许自己做主的。她们还说，她们把我们养大，那么我们应该报答她们。”

    陈予梦手里握着一小块墙皮，她慢慢的把它碾碎，一扬手灰尘消失在这片空间里。

    “杨，你说，囚鸟的生命，真的由不得自己做主吗？”

    陈予梦长得很可爱。

    陈予梦的眼睛亮晶晶的，像个瓷娃娃。

    陈予梦歪着头，盘腿坐在床上，等着杨水娣的回答。

    陈予梦经历过寻常人无法想象的地狱。

    “放他们娘的狗屁。”杨水娣面容沉静姿态淡然，她坐在陈予梦身边，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别说手感还挺好，蓬松的还有点软软，就像是某种动物幼崽的绒毛一样。

    “你的生命永远属于你自己，除你之外的其他人都无权支配。不要听信别人的话，什么狗屁养你，你就要报答，即便是生你的父母，也无权说出可以做主你生命这种话。”

    看着陈予梦显而易见的沉思，杨水娣寻思一会又加上一句：“若是你实在想不明白，只要记住不听，不理就可以了。哪怕是生养之恩大过天，也要拍在你自己的命后面。”

    “我懂你的意思。”陈予梦终于抬头看着她，女孩眼睛难得的亮晶晶，没有那种雾霾的阴郁感。

    “命是我自己的。”

    “对。”

    “所以被人伤害了，我报复回去，也是理所当然的？”

    “当然。”杨水娣满意的笑了，她觉得陈予梦比之前几个世界遇到的人都好，那些人加起来也没一个陈予梦可爱。

    “你尽管报复，你敢杀人我就敢放火，谁让咱们是好朋友呢？”

    两个漂亮的女人一起笑了起来，系统却躲在角落瑟瑟发抖。

    它在今天亲眼见证了两个恶女的历史性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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