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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盈盈怔了一下，随即歇斯底里地大喊：“你……你一直都在骗我们啊！你这条老狗，你害了多少人，浪费了多少财富。我跟你拼了。”

    我用黑伞挡着叶盈盈，没让她冲上前。

    “毁灭对我来说，或许是一种解脱。汤弟，云中客……动手吧。”姜鱼抬头看着独臂尸，“不要再耽误时间，让大家看你的笑话。我跪了这么久，你难道还不知足，还要让我多求你一会儿。”

    独臂尸握紧的左手松了不少，脸上肌肉不断地抽动，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很显然，他已经很难下杀手了。

    “前辈，沉入水底百年之久，数次遭遇偷袭。他知道你还在人间，便不顾一切找来。今日，若不是你略胜一筹，我等都会死在这里！他给你磕头求死，不过以退为进。纵虎归山放龙人海，必定后患无穷。”我在一旁提醒独臂尸。

    姜鱼朝我这边看了一眼，眼神极为复杂，连忙咚咚磕头，说：“汤弟，我不是以退为进。你……你动手送我上路。我没有其他的想法。”

    “够了！”独臂尸提高语调大喊了一声。

    随即，整个大墓陷入一片死寂之中。

    足足过了半分钟。

    独臂尸终究是不忍心，长叹一声：“苍天啊，为何让我落入两难的抉择之中。难道非要我云中客成为弑兄叛族之人吗？”

    听到这话，我惊诧不已，刚要开口阻止。

    “罢了，罢了！我断他两只手，留他一口气吧！也算彻底断绝这一份羁绊。”独臂尸最终下了决心。

    我松了一口气。

    昆仑客姜鱼的招魂袋落在我手上，又断了两只手，几乎等于废人，再也翻不起浪花。

    独臂尸这样做，也不用背负杀兄的恶名，也算是最佳的选择。

    我没有再说什么。

    姜鱼瞬间脸色发白，犹如遭受晴天霹雳。很快，他挤出笑容，激动不已地说：“弟弟，你心中还是有我的。咱们兄弟之情，永远不会过期。为兄犯下一些过错，你能原谅我。我很高兴，到时候你有机会，一定要回家看看。用两只手换取活命的机会，是老天爷对我的恩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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