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走得快些? 他们两人一车拖后腿了? 竟然这般赶行程。 不多久,马车就买回来了。 郁墨夜坐了上去。 如此一来,就一人一辆,她也落得清静。 行程果然不是一般地赶。 除了吃饭,几乎日夜兼程,中途就在一个镇上投店了一个晚上,其余都在马车上渡过。 回到京师已是四日后的下午。 一到京师,就接到太后的懿旨,让一行人先进宫,她在凤翔宫等着。 郁墨夜一颗心就开始七上八下起来。 一路忐忑到了凤翔宫。 果然,太后的脸色很不好。 因为懿旨说的是一行人,所以,包括帝王郁临渊在内,加上她,九王爷郁临归、五王爷郁临旋,樊篱也随着了一起,还有王德和青莲。 郁临渊在前带头行礼,他们紧随其后。 太后雍容华贵地坐在贵妃椅上,低垂着眉目饮茶,戴着长长尖细指套的手,一手执杯,一手执盖,一下一下拂刮着茶面。 玉瓷撞击的清脆之声突兀地响起,让偌大的凤翔宫越发显得静谧,也让压抑的气氛越发得让人心悸。 皇后秦碧站于太后的身后,美眸蕴着愁绪,一脸担忧地看着郁临渊。 良久,许是见茶水已经凉了,太后终于停了刮拂。 端起杯盏送到唇边,欲喝,却又顿住,忽然,随手一撂,将杯盏重重置在边上的桌案上。 众人只听“啪”的一声大响,杯盏里的茶水尽数撒泼出来,杯盖滚落在地。 动静之大、响声之大,吓了大家一跳。 立于边上的大太监孔方都不敢上前去将杯盖拾起来。 太后挑起冷目,睇向最前面的郁临渊。 “你说,你要去岳国赴宴,结果出现在江南,甚至连对哀家都瞒着,哀家对此表示理解,毕竟身为帝王,你有你的谋略,而且,事实也证明,你的做法是对的,很顺利地就解决了江南之事。哀家不能明白的是,你在那个叫忘返镇的地方,都做了些什么?你是一国之君,你的一言一行都被世人看在眼里,你竟然让人家乱.伦的兄妹合葬在一起,你……你……你糊涂啊!” 说到最后,太后显然很激动,气都顺不上来。 郁墨夜轻轻抿了唇,其实,她一路担心的就是这个。 流言远比马蹄跑得快,她想太后肯定早已知晓了此事。 果然。 就在她正焦心地想着此事该怎么解决的时候,郁临渊已不徐不疾开了口。 “儿臣原本是准备去岳国赴宴的,去江南也是临时起意,并非有意瞒着母后。事实上,儿臣没去岳国,并非是因为要去江南,而是因为要去江南,所以没去岳国。” < p> 众人愕。 这不是一个意思吗? 就连太后都听得一脸莫名。 了然大家的疑惑,郁临渊继续解释道:“换句话说,儿臣是因为不想去岳国,所以,以去江南为由。” “儿臣坐在马车上,一直在想,二十年前,我大齐国力的确不如岳国,才会将还在襁褓中的四弟送至岳国做质子。” 听到自己被点名,郁墨夜呼吸一滞。 轻敛了眸光,她朝男人挺拔的背影看过去。 他低醇的声音还在继续:“这些年,大齐蒸蒸日上、国富民强,早已不惧岳国。但是,岳国却因为我大齐的王爷被他们钳制二十年,一直觉得,大齐在他们之下,是他们的臣国,他们有什么要求,我们大齐就必须得答应。前年的新帝登基,去年的太后寿辰,哪一次没让大齐君王前去?这次,仅仅一个太子纳妃,都让儿臣前往祝贺,儿臣不想让他们如意。” 太后怔了怔,一向波澜不惊的脸上稍显些些意外。 众人都默不作声。 “但是,毕竟攸关两国邦交,儿臣也不能逞一时之气,直接回绝会失了风度,欣然前往又贱了大齐的身价,所以,儿臣就紧急修了国书给岳国,说,江南河道出了事,迫在眉睫,儿臣必须亲临处理。如此一来,既爽了他们的约,让他们知道,我大齐并不是随叫随到的臣子,也堵住了他们的嘴,理由充足,让他们无话可说。” 郁临渊一直不徐不疾地说着,眸光也非常坦然地面对着太后。 太后眼波微动,没有出声。 郁墨夜虽没有在岳国的记忆,但是,她想,既是质子,定然过得艰难,所以,听完这里,心里就不免隐隐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 的确,国之邦交,如同人与人之交往,姿态太高容易树敌,姿态太低容易受辱。 不卑不亢才是礼貌与气节共存。 郁临归一脸恍悟。 郁临旋唇角轻勾。 樊篱跟青莲低垂着眉目。 王德心中感叹万千,也难怪青莲会为了这个男人甘愿失.身,也不要名分,连他都被他深深折服。 明明,明明压根就没准备去岳国;明明一开始的计划就是要去江南,岳国只是幌子;明明就是故意想要瞒着太后,结果…… 被他一套一套说下来,连他这个知道内情的人,都几乎相信了他现在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终于,太后再度开了口:“那忘返镇的那件事呢?”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