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鬼城-《新婚旧爱,总裁的秘蜜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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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论基于什么理由,听到男人说有可能会打掉孩子的话,还是让她觉得心里不舒服。

    但他这样做都是因为她,她却连怨他恨他的立场都没有。

    她想了想,问他:“江临,你喜欢小孩子吗?”

    男人高蜓有型的眉骨之上,两道俊眉几不可察的一拧,“我的孩子,我当然会喜欢。”

    意思就是别人家的孩子,或者广义来讲——孩子,他还是不怎么喜欢的。

    段子矜的眼前无端浮现出那天在安温园里见到的一幕。

    心里像被人开了个口子,灌进了许许多多的悲凉。

    如果Nancy没有骗她,如果江临知道他其实有个儿子,而且已经死了……

    他会是什么心情呢?

    段子矜终于明白Nancy为什么敢有恃无恐的把整件事情对她和盘托出,因为Nancy很确定,就算不用江临的身体作为威胁,她也不会将孩子的事告诉江临,让他陷入两难的境地。

    她这样爱眼前这个男人,怎么舍得让他难过。

    “为什么突然问起孩子?”男人拨开她额前的碎发,轻轻吻了她一下,“很想要个孩子吗?”

    段子矜无声搂住他的腰,“想。”

    倘若他们有个孩子……也算在这世间还有些牵绊。

    在生死面前,她仿佛刹那间无师自通了百万年来地球上的生命传承延续的意义。

    眼看着男人的脸色变得有些讳莫如深,段子矜轻咳了一声道:“如果我能怀上你的孩子,说不定你家人能早些接纳我。”

    男人不知她抱的是这份心思,唇梢松开几丝笑意,手指转着她柔软卷曲的头发,“你怀不上,别人更没机会怀上,你担心什么?”

    听到这话,段子矜如鲠在喉。

    她怀不上,别人更没机会怀上——可是Nancy总是快她一步。

    江临,怎么告诉你,你早就有过一个孩子了呢?

    每每想到这里,舌尖都会漫上些许腥甜。

    她在他怀里闭上了眼,男人垂眸,以为她是困倦,便把她抱起来,走向了游轮里的客舱。

    他的衣襟上还沾着冷清的烟草香,段子矜破天荒地没有嫌弃,而是嗅着那熟悉的清香,意识渐渐涣散……

    *

    再睁眼时,她正看到男人从浴室里走出来,房门紧锁,屋里也没有外人,他随意围了一条浴巾便打开了浴室的门。

    江临的肤色不深不浅,是很健康很漂亮的小麦色,标准的宽肩窄臀倒三角形身材,是每个令女人发狂的男人都应该拥有的形状。他腹部的肌肉线条纠结,却毫不显出过度发达的粗犷,一切都是恰到好处的完美,两人鱼线沿着腹肌两侧深深地埋入浴巾里。

    段子矜还有些困顿,只看了一眼,便好似有股热血从脖子顶到了耳朵根,想也没想又阖上了眼睛。

    整个过程悄无声息的,她只期待男人没有察觉。

    可惜,当男人躺上-床,凑近她,深深在她的脖颈间吮吻着时,她就知道,他已经发现她醒了。

    段子矜的身子战栗着,不着痕迹地想往他反方向挪,却被男人的长臂捞回来,紧紧扣锁在怀里,他埋头,鼻息喷在她的颈间,“又装睡?”

    她没睁眼,不满道:“被你吵醒的。”

    男人低低哑哑地笑,将她转过来,吻住了她的唇,亲吻的间隙毫无诚意地说了句:“我的错。”

    “不过既然醒了,就不要浪费时间了……想要孩子可得好好努力。”

    段子矜本来心情沉重,无心配合他,刚要拒绝,却蓦地想起了什么,鼻子一酸,不再反抗。

    她没出声,亦没让他察觉,等到收拾好七零八落的心之后,她突然推开他,坐了起来,“我还没洗澡。”

    “做完再洗。”男人一点都不想耽误时间。

    她想了想,出声道:“那你等等我。”

    他眯着眼,目光里烧着一簇火焰,半哑的嗓音极具磁性和誘惑力,“悠悠,在这种时候让我等,你把我不当男人吗?”

    “让你等你就等,肯定不会叫你吃亏!”段子矜也无意和他解释,脸上微微泛红,穿好拖鞋裹好外套,拉开房门的时候说了句,“我去趟餐厅,两分钟就回来。”

    两分钟后,她果然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瓶看上去就价值不菲的红酒。

    男人躺在床上睐着她,目光说不出的慵懒,他还没问,她就自己招了,“波尔多红,好像挺贵的,waiter记你账上了。”

    听到波尔多红四个字时,男人的眸光明显深邃了不少,那是冯·布劳恩家的小少爷很多年前带来、差点害他喝上瘾的酒。

    她只拿了酒却没拿醒酒器和杯子,也不知要做什么。江临刚要问,段子矜却打断道:“我去洗澡,不许偷喝。”

    江临只觉得方才那满腔的热血正在被她一点点耗光。

    女人洗了个澡出来时,他已经快睡着了。可是当她柔软无骨的手毫无征兆地放在他身上,江临猛地就睁开了眼。

    段子矜在他抓住她的手之前直起身子,轻巧地向后退了两步,一手解开了浴巾的带子,另一只手反手抓起酒瓶……

    汩汩的嫣红流在她羊脂玉般的皮肤上,光是色差就让人血脉偾张。

    醇香的酒气更是在片刻间充满了整间客舱。

    男人僵着表情望着她,那神态竟仿佛是不可置信——这是最不该出现在江临脸上的表情。

    酒液从她的脖子一路滑下去,沿着脚踝的踝骨滴在地板上。

    天价的酒,却没人觉得心疼。

    男人起身,亟不可待地夺过她手里的空酒瓶摔在一旁,把满身酒香,像个红葡萄色的妖精般的女人抱尚了床。

    她没再推拒,将他的头按在了自己胸前,沟壑中还积留着美酒。

    江临觉得自己要疯了,身体里褪下的火一瞬间铺天盖地重燃起来,烧得他神经都跟着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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