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看更多诱惑小说请关注微信 npxswz 各种乡村 都市 诱惑 段子矜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Nancy,你开什么玩笑?” “我有必要用这种事情和你开玩笑?”Nancy敛起了笑容,目光凝然望向容器里的男孩,“如果他和Lenn没有血缘关系,怎么会有和他相似的基因?再说,你不会仔细看看他的脸吗?” 不必她说,段子矜也注意到了。 她看到那孩子的第一眼,就觉得他的眉目生得格外俊朗。 虽然他还小,虽然他被泡在营养液里,皮肤都皱巴巴的,但是那张小脸上骨骼的形状、五官线条的起承转合…… 仔细看上去,真的和江临有几分相像。 段子矜攥紧了五指,眼神沉凝冷淡,透着某种毫不动摇的坚定,“我不信,我要回去问他,让他亲口告诉我。” Nancy看了她一眼,“你随意,不过若是让他知道,我当年生下了他的孩子,还用孩子的命救了他,你说以他的性格,会做出什么事呢?” 段子矜褐色的眼瞳里仿佛有什么东西碎裂了。 她对江临再了解不过。姚贝儿和他在一起四年,他为了补偿她,不惜将自己的公司推入进退两难的境地,足可以看出这个男人对责任感的重视,绝不仅仅是说说而已。 若是让他知道,Nancy为他生了个儿子…… 他会不会真的为了对她负责而娶了她? Nancy的手扶上玻璃罩,一瞬不眨地看着那个孩子,“我也想过,用孩子的事情来捆绑他。可是这个孩子与他无缘,迟早要死去,与其让他的后半生活在被自己的亲生儿子救了的痛苦中,我宁可他永远也不知道自己有过这样一个儿子。” 指甲猛地嵌入了掌心,段子矜却感觉不到半分疼痛,她呆呆地注视着眼前的一切,半晌才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江临和Nancy……竟然有了孩子。 这个认知像一块巨石压在她的心上,让段子矜被压得透不过气来。 Nancy想了想,忽然伸手掀起了白色的上衣,露出了小腹上一道年代久远,但隐约可见的疤痕。 段子矜猛地缩紧了瞳孔,“你……” Nancy像是在回忆什么,余光依然眷恋地裹在那个男孩身上,那眼神让段子矜暗暗心惊——真的有几分母亲看到孩子时温柔眷爱的感情。 她娓娓道来:“留下他是个很困难的决定,可是没想到他出生的时候,比做出这个决定还要困难。最后医生决定用剖腹产减轻我的痛苦,所以才有了这一道疤。也正是因为这件事,Leopold家最终在其他几大家族里选择了与Willebrand联姻,而Willebrand家,自知有愧于我,所以同意了。” 段子矜已经完全找不回自己的声音了,“你是说,他家人全都知道这件事?” 他们都知道江临和Nancy有过一个孩子?! Nancy似笑非笑地瞧着她,“只有子爵和老公爵大人知道,Lenn的二叔都不清楚。” 段子矜的心里突然乱成一团。 虽然她觉得哪里不对,可是又根本说不清楚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她只是一厢情愿地想要告诉自己,这些都是假的,是Nancy在骗她。 可是,可是…… 样貌相似,基因相似,还有她身上的一道疤,再加上Leopold家和江家似是而非的态度。 这些好像在Nancy给出的真相之下,统统都能解释清楚了。 “段悠,我有多恨你,你并不知道。”Nancy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淡淡道,“如果没有你,我儿子也不必赔上性命去救他的父亲。如果没有你,我们全家应该会过得很幸福。” 段子矜踉跄着退了两步,眼里空洞得厉害。 原来她才是横刀夺爱的第三者。除了夺走了Nancy的未婚夫,她还夺走了这个孩子的父亲! 原来她才是最该消失的人! 指甲在手心活活掐出了血,段子矜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她只觉得心上像被人开了一个大口子,冷风呼呼地往里灌着,怎么也停不下来。 眼前一片模糊,再伸手摸上去时,眼角都是温润潮湿。 她咬紧了牙关,不知是在和谁较劲,“你说我拆散了你们的家庭,我承认。在我不知道他有未婚妻的情况下,我确实……拆散了你们的家庭。”她顿了顿,蓦地抬头直视着Nancy淡然平稳的目光,眼神像利剑,穿透了对方,“但是如果不是你对我痛下杀手,现在又怎么需要用你儿子的命来偿还?” “我明白,这便是主对我的责罚。”Nancy轻轻地笑,“所有的选择都是我一个人做的,包括放弃儿子的性命去救他父亲,这并不完全是你的错。所以六年前我给了你一个离开的机会,只要你离开他身边,这件事我就当从来没发生过。” 段子矜颤抖着,菱唇,双肩,冰凉的四肢,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剧烈的颤抖着。 他这些年到底在坚持什么? 她和江临,到底算是什么! “段悠,你以为这六年只有你活得痛苦吗?你只知道一个女人失去她深爱的男人的痛苦,而我,不仅从来没有得到过我深爱的男人,现在连我的儿子也要失去!” Nancy说着,胸膛剧烈起伏了起来,话音也再不复往常的端庄温婉,像是要和谁拼命一般,“我连儿子的命都可以不要,就是为了救活他,得到他!你认为,我可能心甘情愿地和他退婚,把他让给你吗?” 她狠狠抬手砸在玻璃上,关节处先是一白,而后很快泛起了嫣红的血色。 段子矜眼底亦是蒙上了水雾,她轻轻一眨眼,便有泪水从眼里流了出来。 她伸手去擦,却越擦越多。 Nancy双目猩红地看了她许久,那神情恐怖得像下一秒就要扑上来将她吃掉。 段子矜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哭什么,亦或者只是简简单单地流泪。 甚至她连自己是不是难过都不知道。只觉得胸腔那里,某个搏动的器官像是被人摘走了,每次呼吸都能被冰冷的空气刺伤。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