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不过想到董鄂家内宅太平,董鄂家这一支人口也单薄,兄弟齐心,舒舒没有机会见到什么阴私。 他就道:“你是家里日子简单,不少人情世故都是从话本子上来的,那些不少都是教化人向善的,没有什么真正的恶人,这坏人啊,比你想象出来的还要坏……” 舒舒虽被“小瞧”,可是并不恼,反而感觉很新奇。 九阿哥成长了。 挺好的。 往后兄弟需要他看着,妻子需要他庇护,就担当起来吧。 她轻轻凑过去,趴在九阿哥肩膀上,轻声的说着“真心话”。 “我实际上是存了私心了,怕格格的位置空出来,皇上和娘娘再指了旁人来……” “我不乐意把爷分给旁人……” 九阿哥听着,耳根子滚烫,心里的不满一下子散尽。 就像是开水冒泡泡。 心里热乎乎的。 他将舒舒揽在怀里,嗔怪着。 “你傻不傻啊?傻不傻?难道爷是木头人不成?旁人叫干什么,爷就干什么,爷就不能自己拿主意?就算汗阿玛与娘娘指了旁人来,爷不想搭理,谁还会将爷绑过去?” 舒舒拉着九阿哥的手,面上也带出不痛快。 “爷,其实我刚才心里也恼了,也后怕来着……” “她学着我做妆容,身上也是玉兰花味儿,还有个前院的姚子孝跟她里应外合,要是爷哪天喝多了,歇在前头,把她当成了我,那爷冤不冤?我也要哭死了……” 九阿哥轻哼道:“别信那些酒后乱性的屁话,爷是男人,也醉过酒,爷还不晓得?真要喝迷糊了,那根本就乱不起来;乱得起来,那就是心里明白装糊涂呢……所以你这心就搁肚子里吧……” 两人挨挨蹭蹭的,气氛就炙热起来。 屋子里的空气也粘稠。 两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呼吸的热乎气将脸都给烧红了。 有句老话说的好,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好好的夫妻,眼下就有些偷不着的样子。 也不熄灯,九阿哥将人拽进了幔帐里,撂下帐子,就是做起小学问。 不能尽心,更添渴盼。 九阿哥抱着舒舒躺了,嘴巴里念叨着时间。 “还要足足三个月,总要二月底三月初了……” 即便再舍不得,两人也不好真在一个屋子里歇下。 舒舒整理了衣裳下了炕,小声道:“好事不怕晚,爷只管养精蓄锐……” 九阿哥也跟着下来,磨牙道:“好啊,这是下战书?爷到时候可要好好同你论个短长……” 外头三更鼓声响起,两人一人去了东稍间,一人还在西稍间,各自安置。 躺到炕上的时候,舒舒想起了何玉柱与姚子孝。 何玉柱还没有回宫。 想也正常,慎刑司在皇城,中间隔着一个宫门。 就算是问出来,也要明天宫门开了,才能再进来。 正如舒舒所想,次日一早,何玉柱才回来。 舒舒与九阿哥梳洗完毕,正用着早膳。 何玉柱衣裳都是褶子,眼珠子都是血丝,瞧着样子,竟然是熬了一晚。 他带了姚子孝的口供。 九阿哥接过来看来,神色却是怔住,好一会儿才露出为难之色,递给舒舒。 “你也瞧瞧,爷之前倒是想差了……” 他之想到了赫舍里家与索额图的,念念不忘的也是抓他们的小辫子。 舒舒接过来,也是带了讶然。 还真没想到会是他们家。 钮祜禄家。 九阿哥摆摆手,打发何玉柱下去,带了烦躁:“怎么办,不会牵扯到老十身上吧?” 舒舒没有回答,落在口供上。 上面有一条,“胞妹为公府户下人”。 旗人的“户下人”,就是家奴。 “户下人”最早的来源是战争俘虏。 可是天下承平日久,现下的户下人多是平民“卖身为奴”。 这应该就是姚子孝中秋节前探望过的亲人。 竟然是胞妹? 从没有听他说过。 之前姚子孝的亲缘关系,就是父母双亡,只有一个堂兄是八阿哥的哈哈珠子太监。 “公府是公府,十弟是十弟,别说现下当家人阿灵阿,就是还是法喀,也攀咬不到还没有领差事的皇子身上……”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