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结果康熙二十七年疏河道,将荒废了的水稻田也重新开成河道。 水中种荷。 岸边载柳。 十来年的功夫,成了京城一景。 舒舒听了,心生向往。 “没事儿,等到咱们什么时候手头富足,在那边置办个邻水的宅子,修个避暑别院……” 她很是豪气的计划着。 九阿哥听了,摩拳擦掌道:“那爷接下来得加把劲儿,多往内馆转转,外馆那头也溜达溜达,那边还有两成半的外蒙王公……” 捡起赚钱大计,夫妻俩都来了精神,就转到西稍间书房。 北边的炕上,已经铺好了铺盖,挂起来幔帐。 九阿哥看了一眼,轻哼了一声,没有再啰嗦什么,算是接受了从今天开始夫妻分居的事。 两人直接在南炕上坐了,中间放着炕桌。 九阿哥拿了笔墨,道:“人手差不多了,老十这边,十三这边,人手都是现成的,倒是大哥那边忘了问了……” 说到这里,他带了迟疑:“五哥那边之前打了招呼……那八哥呢?八哥手头也不富裕……” 可是八福晋那里,他很是膈应。 那就是讲不通道理的。 才在宫里闯了祸,在郡王府还能又闹一出。 而且欺软怕硬,不敢得罪那些高门的嫂子,屡次不敬五福晋。 还专门盯着比她小的舒舒挑剔,实在是让人忍无可忍。 但凡看得起他这个小叔子,也不会这样。 这个态度,自己还屁颠屁颠的送银子过去,就显得贱皮子了。 她亲姥姥还是蒙古来的,如今也在安王府荣养,要是到时候插一手,或是捣乱,说不得两下就要对上。 舒舒柔声道:“要是叫了八贝勒,七贝勒叫不叫?三贝勒那边叫不叫?可爷要是将人都笼在一块儿,毓庆宫那边会怎么看?” 九阿哥本就迟疑,听了舒舒的话点头,转了轻快,道:“是啊,人手不宜再多了,回头有其他生钱的买卖,再单独拉八哥吧……” 舒舒笑了笑。 她原本想要提茶叶的。 要是想要采购春茶到京城销售,这个时候该派人去江南或福建了。 算了,饭一口口吃。 银子一点点赚。 与八阿哥拉开距离,才是紧要大事。 “大哥名下旗属与包衣管领都不少,这个时候给个恩典出去也好……”九阿哥在纸上画了两个圈。 “老十这里,还有贵额娘当年内管领人口,现下不少在三所当差……” 说到这里,九阿哥想起一件事,就道:“老十不大对劲儿,之前从不搭理钮祜禄家那边的,结果初定礼那天与早先不一样,竟然跟那边亲近起来了……” “不过钮祜禄家那个老六尹德还算凑合,只是个三等虾,可人品行事比他几个哥哥强不少……” 尹德…… 舒舒没有见过其人,却听过其名。 钮祜禄家的糟心事,也是前几年京城的热门新闻。 尤其是继后与贵妃的同母弟、已革公法喀,与弟媳妇不可言说的故事一二三系列。 即便舒舒是闺阁女儿,也听过七七八八。 等到后来这位弟媳妇成了寡妇,就有不少人等着看热闹。 搁在早年,这是要收继的。 不过从太宗朝开始,就明确立法,禁止“收继”。 所有人不许再娶“庶母”与族中伯母、婶母、嫂子、弟媳。 女子丧夫,想要守住家资、子女的,可继承丈夫全部财产,子女也由本人抚养。 要是女子丧夫后,想要改嫁,听凭其意愿。 若有不遵守法度之事,以“奸淫之事”问罪。 实际上,“收继”并没有断绝。 当年肃武亲王被害死后,多尔衮与阿济格就一人收继了一个肃王府福晋。 八旗人家,不乏兄死妻嫂、弟死妻其妇的。 只要是同辈,不是尊亲长辈,没有人会干涉。 结果大家等了半月,没等到法喀与弟媳妇的后续花花故事,反而等来了那位钮祜禄四太太的丧报。 想想也不稀奇。 人活一张脸。 不管两人的奸情是真是假,传得这么邪乎,娘家与婆家都不会坐视不理。 按照大家的猜测,觉得这位四太太还是娘家逼着殉的。 婆家这边反而顾忌的多。 哪怕是幽禁不出,也不会害了四太太性命,那就是跟佟家结仇。 反倒是佟家那边,一门两公,一大家子人。 四太太这个出嫁女,德行有失,损的也是佟家的颜面。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