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人在荆棘中,不动也刺(诚求月票)-《步步生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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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穆尘一见他躲开|上去一把抓住他,叫道:“李老哥,咱们兄弟是什么交情么多年的朋友,你不能不仗义啊。如今兄弟有难可得拉兄弟一把、拉兄弟一把啊,兄弟一辈子感你的恩德。你告诉他们实话诉他们……哎哟!”

    徐穆尘后膝弯又挨了两下狠的,紧跟着后脊梁又挨了一刀柄他砸得跪坐地上,佝偻着身子惨呼不已,李群洲狼狈不堪地退开几步,故意大声道:“岂有此理。我老李在衙门里当了一辈子差,公是公、私是私,那是能混为一谈的。你若觉得冤屈,和大老爷说去,老李是个本份人,岂能循私枉法,账簿你已看了,你只管禀告观察大人、这账簿上的签字画押,可是你的亲笔?”

    这样当众攀交,官场大忌,林之洋和冯有为、乃至一些本地的官员小吏,原本对他还抱着些同情,因他这情急乱投医的一番话,登时起了反感,再不抱丝毫情意了。

    徐穆尘一见素来交厚的都视他如瘟疫,心中更是惊慌,窘急地大叫道:“大人,小民冤枉,小民实在冤枉。那账簿……那账簿上的签字画押,确系小人亲笔,但……但那账簿,绝不是小人审阅过的。”

    陈观脸色一变,喝道:“大胆犯,还要狡辩,本官问你,你一共审阅过几册账簿,画押过几册账簿?”

    “三册。”

    “既然如此,三册账簿上的签名可是你的?”

    “是小民的,不过……”

    “啪!”陈观察把惊堂木一,怒喝道:“你只签过三册账簿,这里只有三册账簿。你又说这三册账簿不是你审过的,如此颠三倒四,自相矛盾,你是在戏弄本官么?”

    “小民不是,小民……”

    “啪!”惊堂木又是一拍:“甫上公堂,便大声咆哮,念你老迈,本官不为自甚。你如今是一个疑犯,可你见官不跪,不问自答,你是在藐视公堂吗?“

    “大人误会,小民……”

    “啪!”惊堂木还是声脆响,程押司坐得近,被他这三拍,拍的耳朵里一阵刺痒,不禁皱着眉头掏了掏耳朵。

    “你诡言狡辩,咆哮公堂,见官不跪,不问自答,大堂之上,攀附公职,分明就是一个不守本份的刁民!”

    “小民……”

    “啪!”惊堂木一响,陈观察缩回有些发麻的右手,便自签筒里抽出一个红签来,“当”地一声掷在地上:“来啊,掌嘴十记,以儆效尤!”

    四个衙役扑过去,两个按住徐穆尘肩膀,另外两个各执一块掌嘴的板子,甩开膀子左右开弓,三板子下去,徐穆尘便两腮青紫,口血直流,扇到第七板时,后槽牙都被打出来两颗。

    掌完了嘴,衙役把徐穆尘往地上一丢,退回了班列。陈观察嘴角噙着令人心寒的冷笑声道:“徐穆尘,帐簿你已经看过了,你认不认罪?”

    徐穆尘趴在那儿,嘴角涎血,口齿不清地道:“小民……冤枉。

    这账簿……有古怪。小民……要与那丁浩对质……”

    “好,来啊宣丁浩上堂!”陈观察沉住了气,端端正正地坐回了椅上,得意的目光睨了一眼坐在下首的程押司。程德玄轻轻一笑,云淡风清,陈观察不禁大感没趣。

    丁浩走上堂来,徐穆尘趴在那儿,嘴角淌着血,用蛇一般的目光狠狠盯着他,若不是被陈观察一顿打不敢再放肆,他真要扑过去咬下丁浩一块肉来才甘心。

    丁浩一上堂下便有人呼唤大哥,声音有些耳熟,丁浩窥个空儿回头一看,却是弯刀小六、铁牛和大头挤在人堆里向他挥舞着手臂鼓劲儿,丁浩不禁绽颜一笑。人群里还站着几个丁府的家丁,这几名家丁,每人一匹快马,就系在府衙外拴马柱上,案情进展时传报回府的。

    “草民丁浩,见过观察老爷!”丁浩举步上前,撩袍欲拜,陈观察已从赵县尉那儿知道,此案能有转机全赖此人,因此那酷吏的嘴脸一收,和颜悦色地道:“丁浩不必大礼,你是本官借调来府理账的,算是半个衙门人。一旁站着回话。”

    陈观察一句话,已把首功揽在自己身上了浩听了就势止步,长揖道:“谢大人。”然后规规矩矩站到一旁。

    陈观察问道:“丁浩,这账簿可是你亲手整理?可是徐穆尘亲手画押且在这公堂之上详细道来”

    “是,草民奉观察老爷之命于府衙之内整理账簿,耗时半个月将款项数目较大的账目都整理成册,然后请徐掌柜的到衙里审阅。徐掌柜的三度赴衙三册账簿都是他亲手签字画押。账册清理完毕,正值浴兰令节,小民将账册送去请赵县尉阅示,赵县尉体恤属吏,说是节后再令人详细盘查,并令人将账簿收入府库。这一切,府衙派来监视草民梳理账册的两位公人都是知道的。”

    “好!”陈观察见他说话十分上路,神色更加温和:“你上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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