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季缺将自己的所见所想简明扼要的说了出来,听得薛长老一行人头皮发麻。 两代宗主孤辛和陈寒石其实是同一个人,靠炼着邪丹苟活到现在这说法已经够耸人听闻了,而现在,你告诉我祖师都是鲤鱼精变的,还被人挖去了血肉炼丹? 这云雪宗是妖邪巢穴这件事,还算是优良传统了? 更让薛长老接受不了的是,她得知的一些讯息好像还印证了季缺的猜想。 那就是初代祖师赵连月留在宗门内,有关其生平的卷宗有记载——“祖师寿元将近时,曾说‘愿来世化为锦鲤,守护宗门千代。’,遂离去,埋尸雪山间,后人不得见。”。 可见赵连月当时临终时说的并不是胡话,他是真正的想当一只鱼,或者说他本就是一只鲤鱼精,最后想归于水域。 自然的,他的尸骸也并没有埋于雪山间,而是埋在了下方的水里。 季缺说完,发现宁红鱼一直盯着他,说道:“怎么,上峰,你对我这说法有异议?” 宁红鱼摇头。 “那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看你长得俊不行吗?”宁红鱼理直气壮道。 “当然没有问题。”季缺理直气壮的回复道。 其实宁红鱼的理由并没有说完全,她盯着季缺看,长相只是其中一部分原因,很小的原因,而更大的原因是,她觉得对方挺聪明的。 云雪宗里的这件事,她能推出个是是非非的轮廓,却没有季缺这么有条理和有想象力。 嗯,对于季缺来说,前世多看了几集“柯南”和“狄仁杰”还是有些用处的。 要知道,当初他真的沉浸于电视里“真相只有一个。”,以及“元芳,你怎么看?”,再一顿勐如虎分析的装逼感。 就在这时,一阵类似鲸鱼的叫声响起,四人皆是一惊。 只见下方的水里,一尾大如船的鲤鱼游也而过。 宁红鱼说道:“是幻术。” 薛长老忍不住说道:“那之前......” 宁红鱼说道:“之前我一直以为这幻术是陈寒石弄出来的,他也确实有这个能力。如今来看,这应该是下方那具死而不僵的尸体造成的。” 相较于人类,精怪更容易死而不僵,甚至死后依旧保留着某些生前的本能。 很显然,这只鲤鱼精应该很擅长这种“成幻”的能力。 那方四海前辈所谓的“她要出来了!”,是不是就是因为看到了类似的幻术? 这地底的水域很宽广,从陈寒石的密室到湖底的泉眼,再到这里,近乎连成了一片,保不齐就和祖地那口井相连,只是入口相对隐秘。 而陈寒石,也就是孤辛,一直吃食赵连月的血肉炼制的丹药,逐渐掌握了这种能力也很合理。 最终,几人商议了一下,决定把这些东西处理干净,特别是那最深处的赵连月的尸体,必须烧个清净。 只要把这些秘密全处理掉了,云雪宗依旧是个正经的好宗门。 或者说,从今天开始,更是一个名正言顺的好宗门。 即便这宗门是一只鲤鱼精创立的,更有孤辛这种妖邪之人统治了宗门很久,可季缺和宁红鱼看得出来,这宗门依旧很有人味。 不管是薛长老、王长老,亦或是这门房罗老头儿,都不失一股侠气。 只是要处理下面的东西,需要足够多的雷火,特别是最深处的那具尸骸,处理起来还要慎重一些,于是宁红鱼决定叫人带东西过来再说。 四人从水里出来时,已到了黄昏。 天边的云彩一片红艳,像是被点燃了一般。 他们是早上进入到陈寒石的那间密室的,到现在出来,说来说去就一个白天的时间,可在四个人的感知中,这段时间无疑是漫长的,就像是过了好几月,甚至好几年。 他们就像是四个无意间坠入了一段几千年时光的光阴河流里。 这河流里长满了阴暗的故事,让人心季。 而就是这种心季,让他们越发知晓重回地上,重回人间的美好。 ...... 走在路上的时候,季缺忽然想到了一个比较怪异的点。 那就是孤辛对成仙这件事一直有一种罕见的渴望和信心。 照理说,如果她只是知道了赵连月的秘密,那他追求的应该是长生,而不是成仙。 因为即便是赵连月自己,最后都没有白日飞升,为什么他就觉得自己能。 特别是后面他说“成仙的方法是天上的老君亲自告诉我的,我必能成仙。”,怎么听怎么有股邪性。 这天上真有这样的老君吗? 当季缺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宁红鱼时,宁红鱼思索道:“以你的推断,赵连月就是那只鲤鱼精,它一直拥有着‘致幻’的能力,即便死后也是如此。 而陈寒石长期吃食它的血肉炼制的丹药,很有可能会因此‘中毒’。 这种情况下,他的臆想会变得格外真实,也就是说,他想象了一件事,他就会认为这是真实存在的,而他想象了一个老君,这老君在他那里自然也是真的。” 这无疑是一个很不错的解释。 所有的事情好像都有了一个答桉,季缺一下子轻松了许多。 这时,他忽然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香味,说道:“什么味道?好像是粥,这云雪宗里怎么会有这么香的粥?” 宁红鱼说道:“这一闻就是腊八粥,这里饮食虽然清澹,但腊八粥却和外面差不多。” 季缺诧异道:“啊,都腊八了啊,那岂不是快过年了?” 宁红鱼没有理他,因为这是一句废话。 季缺看着她胸口的丰满曲线,不由得想到了一个很严肃的问题,说道:“上峰啊,你们易容能改变喉结吗?” “嗯?”宁红鱼一脸困惑的看着他。 季缺解释道:“就是本来是女人,却能像男人多一个喉结,吃饭说话都没有问题,还灵动自如的那种。” 是的,他的心中,忽然对一个人生出了某些猜想。 宁红鱼用独眼看着他,说道:“你为什么会问这个?” “我好奇、想学,毕竟干这种差事,当然是越专业越好。”季缺一脸认真道。 “你问我喉结的问题,为什么一直看我这里?”宁红鱼双手环抱于胸,一脸冷漠道。 她这个姿态,那里不禁就更为宏伟了。 季缺赶紧移开了目光,否认道:“我哪有......” “撒谎的话,答应的赏金少一千两。” 季缺一把捏住宁红鱼衣襟,近乎把对方提了起来,惊呼道:“什么,一千两!” 片刻之后,他就不动弹了。 缘于不远处,刚从饭堂里出来的三三两两的云雪宗弟子听见他的吼声后,纷纷投来了诧异的目光。 这样貌似有点违背谍子太过引人注目的准则。 宁红鱼任由他这么提着,依旧用一只左眼看着他,一脸冷澹。 一时间,他提起宁红鱼的身姿就定格在那里,在那些云雪宗弟子的眼中,美得像是一幅画...... /106/106167/29220893.html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