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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薛楠双眼通红，眼下有着厚厚的乌青。

    “主子，你怎么来了？”薛楠刚刚被带走，他以为是齐王又要见他，没想到会是云浅歌。

    “不过才两日，你怎么这幅模样了。”

    薛楠用袖子捂住嘴，背过身去，轻咳一声，“我的身份暴露了，自入刑部大牢后，齐王见了我七次，以救出我为条件，让我效忠于他。”语落，又忍不住咳了起来。

    “你的药呢？”

    薛楠苦笑，“我用蜜蜡封住，藏在腰带内的药都被齐王收走了，没想到我居然看走眼了，齐王也是个狠的。”

    从前他只觉得齐王爽朗，睿王善谋，如今看来，齐王也毫不逊色。

    只是人前一副面孔，人后一副面孔罢了。

    “你先吃一颗。”云浅歌拿出琉璃瓶递给薛楠，又对晨阳吩咐道，“去外面等我。”

    晨阳看了云浅歌一眼，随即点头走了出去。

    薛楠服下药后，片刻便轻松了不少，见今日晨阳带云浅歌前来，犹豫后询问道，“多谢主子，太子那边...”

    “我早与太子达成合作条件，自己人，薛楠，我再问你一次，效忠我吗？若你不愿，我便将玉佩还你，就你我从未见过，你若愿意，从此以后将永远不能背叛我。”

    薛楠的身体很糟糕，瘟疫已经彻底好了，可肺痨是富贵病，得慢慢养着。

    尤其是要休息好。

    闻言，薛楠定住了。

    良久，才道，“敢问主子，何为不能。”

    “除非死，否则你没有办法背叛我。”

    薛楠目光沉了，看向云浅歌的目光多了几分戒备，“你要对我下蛊。”

    云浅歌摇头，不是蛊，却比蛊更可怕，你会九死一生，但你若熬下来，从今以后，百病不生，长命百岁。

    “大婚当日，你是真被毁容了，是吗？”

    当时他也是隐约知道了这个消息，如今看来，很有可能是真的。

    “你先说你的结果，我再告诉你我的答案。”

    “那么从今以后，我连生死也不能自己决定吗？”薛楠猜不到，云浅歌打算用什么手段控制他。

    “我只能说我不强迫你做你不愿意做的事情，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你不背叛我，损害我的利益，十三行所有人我可以全部收下，但我不需要背叛者，毕竟我相信自己，以我的能力，重新建一个能媲美十三行的组织也只是时间问题而已，我尊重你，所以让你选择。”

    一席话，薛楠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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