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黄树瑞靠着墙,看着屋顶的房梁,那天的事仿若昨天发生似的,“只是他动不了说不了,自己又怎么能起来?他就好像那日头一样,天黑了,他的生命也就走到头了,我们一直守在他身边,也听到他最后的那一声‘阿河’,就好像你小时候贪玩,他站在门口呼唤你回来吃饭一样,是那么的清晰,是那么的慈祥!” 苏清河此刻早已泪流满面,他记得那个晚上,休息间隙接到舅舅的报丧电话,只是懵了懵又继续投入到工作去。 “阿河,我找人帮你算过命的,算命佬说你以后能当镇首!” “阿河,那是猪冲凉的地方,你在这里玩什么,快回去换衣服!” “阿河,你想要骑猪啊?我抱你上去!” “阿河,你爬那么高干嘛,快下来,我摘下来给你!” “阿河,这些五敛子你拿回去吃!” “阿河……” 一幕一幕在脑海里陆续浮现,那个矮小的老头总喜欢笑眯眯的喊着他,对他的所有要求都是有求必应。 只是他这些年魔怔了,满脑子都是想着挣钱,忽略了太多。 从供桌上取了三根香,点着插到香炉里,三跪九叩后伏地不起。 他很羞愧,明明早就懂得明天和意外不知道哪个先来的道理,明明早就经历过子欲养而亲不待的遭遇。但他就是醒悟不了,他觉得一切一切的悲剧都是因为没有钱。 “外公,我回来了!我带着你的外孙媳妇和重外孙女回来了!” “我对不起你啊,没能回来送你一程!” /130/130928/31592080.html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