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牡丹难得见到,饶是沈辞疾也来了兴趣。“这花儿是陈昱送来的?” 雪雯难掩声中喜悦,撇她一眼兴奋道:“这这可是太后赏的,拢共也就两盆,这便是其中一盆了。” 沈辞疾漫不经心道:“另一盆在嘉宁王府?” 雪雯语气满是讥讽,“另一盆送到了驿馆。” 驿馆?那不是子桑萧溪的暂时居所吗? 沈辞疾愣了一下,睐开眼看着艳丽的牡丹,缓缓问道:“是因为定下了陈昱和子桑萧溪的婚期,太后才送的吧。” “你怎么知道?” 陈昱这几日总是来去匆匆,沈辞疾猜测着约莫是定下了日子。 沈辞疾无趣的将书本盖住眼,一抹鹅黄色明晃晃的出现在她余光里。 “替我向王爷道声喜,祝他心想事成。” “姑娘的这份喜,王爷恐怕消受不起呢。”雪雯讥讽一句,瞧见一抹银光出现在门口,忙错身出了屋子。 轻甲啷当。 沈辞疾面上盖着书,闷闷的声音从书下传出,“陈昱和子桑萧溪的婚期定在什么时候?” 鹤庆澜撇了一眼黄的晃眼的牡丹,清冽开口,“年后开春。” 沈辞疾嗤笑一声,将书拿了下来。 她坐起身子,目光错开鹤庆澜落在牡丹上,似笑非笑的说道:“南昶北奕两国黄历不同,大概都是两国的好日子吧。” 沈辞疾眼中流出一股连自己都没察觉出的落寞。 沈辞疾倏然叹了口气,八年的年少情谊就算是因血海深仇而被割舍,但还是在藕断丝连。 她胸口有些闷,看着那鹅黄色的牡丹始终觉得不顺眼。 沈辞疾恹恹的挥了挥手,让鹤庆澜把牡丹抱了出去。 到底是不够心狠,听到陈昱封王要与别人成亲,还是会难受的啊。 屋里屋外除了蝉鸣别无他声,沈辞疾睁着双眸望着房梁发愣。 她不想再待在陈昱的牢笼里了,像只尚带野性的金丝雀一边受陈昱喂养,一边又用尖喙将陈昱和自己啄的遍体鳞伤。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