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 沈辞疾一身冷汗从梦中惊醒,她好久没有梦见那时的炼狱场了。 明明心底都是恨,可她偏偏不常梦见。 她的梦屈指可数,除了那个怪异的城墙,总是陈年旧事。 她的梦只有父亲母亲尚在人世时的慈爱,没有刺鼻的血腥味和白骨红肉。 后来陈昱告诉她,她的父亲通契丹外敌意图谋逆,江州刺史仅凭几封书信与几十所谓私兵便给沈家定了罪。 那日她前脚刚出门,江州都护后脚便领兵前去,以谋逆罪名欲捕沈父入狱。 陈昱说,本来她父亲并未反抗,打算服从让朝廷调查此事,可那所谓的私兵忽然跳了出来,两方人马打做一团。 最后,沈家上下三十余口被以抵死不从的借口屠戮殆尽。 而沈母含恨自缢,她的妹妹沈无虞倒在后门面容尽毁。 沈府上下三十八人,只有她一人幸存。 沈辞疾眸色黯淡,她缩成一团抱着膝盖坐在床上。 她挤在角落里,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她感到一丝安心。 沈家出事,是陈昱救了她。可若不是发生后来的事情,沈辞疾似乎真的要感天动地的嫁给他了。 那时沈辞疾初到辉中,陈昱日日言语温柔对她百般柔情呵护。沈辞疾屡屡提出要他帮助她彻查沈家冤案,陈昱总是满口答应事情却没有半点进展。 日子一长,沈辞疾便坐不住了。 她认为陈昱故意隐瞒,便趁着陈昱不在避开众人潜进了他的书房。沈辞疾在书房里翻箱倒柜,寻了大半响也没找到有用的讯息。 她将东西归放原位后正准备离开,却听见陈昱的声音从书房外传来。鬼使神差的,沈辞疾躲了起来。 陈昱进了书房,却站在书桌前没有动静。沈辞疾屏声静气的等着他离开,书房的门又响了,走进来一双黑靴在陈昱身后停下。 “殿下,离春那边还是没有消息。”陌生的声音响起,是那双黑靴的主人。 “已经七日了,就算派条狗过去也该闻着味了。”陈昱的声音有些陌生,沈辞疾从未听见他音色如此冷冽。 “李大人给您传了口信。” “说。” “他说江州待腻了,想去神都住住。”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