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郑石一路气喘追赶,李深听见声音只嘲讽的抬了抬眉头,却是不曾停下来。 哪有机会是追着人、等着人的。 他没得到过这个荣幸,好不容易大发慈悲了一次,还叫人拿狗屁的“国有国法”大义,弃之如敝履。 现在后悔了,又岂是那么容易。 李深不但没有减慢速度,反而加了速度,只是去的方向还是发生了些微偏差。 郑石却是不管不顾了。 只在后面追赶,哪怕一条腿有些跛的问题在这奔跑中明显的突兀出来,他都不管了。 纵是气喘如牛,纵是跛脚生疼,他的眼睛都死死地盯着前端李捕头那飘忽的身影,几乎不敢眨眼,生怕错过李捕头的方位信息。 李捕头说的对。 他,等不起。 郑石跑得鞋子掉了,头发乱了,脚底与地板摩擦太过,隐隐渗出了血迹。 他的胸腔犹如火烧,几欲燃尽了身体内支撑他生机的气息,他只能大口呼吸,却叫口鼻里的血腥气呛住了咽喉。 跛了只脚,终是不稳当,何况还是这般急速奔跑。 郑石摔倒在了地上,这一刻,他看见了眩晕的黑色,也看见了不甘心的血色。 然他还是强自抬起脑袋,看向上一瞬李捕头还在的方位。 那一眼里,该是后悔,该是绝望。 就在郑石以为自己再追不上人了时,前头,陡然传来了李深的声音。 “你该庆幸,你今天的行为叫我看出了一丝可取。” “站起来。” 再等李深到了老混账暂住的那个院子时,天色已经有些偏灰了。 寒季昼短,不比暑季日长。 忙碌了这么一天,终使是李深,此刻也身心俱疲。 但明日县试之后,县令就会空出功夫来,必是要追究他今日的种种违矩行为。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