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章 从他身边人开始下手-《毒女戾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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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琸垂下眼帘默了片刻,对卫枫说道,“要手段狠戾些,最好是将胖掌柜置于死地,打入死牢的那种。具体的做法么……怎么毒辣怎么来!”

    他的眸中戾色一闪,手指紧紧的按在桌面,薄唇紧抿着,整张脸的神色带着肃杀。

    他不信,她看到他的人陷入危难中而无动于衷。

    卫松看了一眼段琸,俯下身来应道,“是,殿下,属下明白了。”

    “还有。”段琸抬头看向他,神色冷沉,“若你完成了这件事,今年的武状元,本太子一定助你夺魁。”

    卫松听后心头大喜,夺了武状元的头魁,意味着他再也不用当一个奴才当一个下人了,最少也是个七品的武官。

    他马上跪拜在地。

    “谢太子,属下一定完全任务。不辜负太子的期望。”

    ……

    卫松离开书房后,连夜往赵胜的赵记小酒楼而来。

    酒楼门口,他看见一个穿得一团花的妇人正在那儿探头探脑,小二正不停地将她往外推。

    “花大姐,小二我都说了好几回了,赵掌柜今天没来,你回吧,还有啊,他可再三叮嘱了,让小的见了您就劝您赶快回乡下去,别来城里了。您手头的银子够你在乡下买个房子买个地了。你也不用再当厨娘了。”

    小二说着,又塞了一包银子给花婶,“这儿是二百两,你拿着,赵掌柜说,你有了银子就找个男人好好过日子去。”

    花婶捏着银子说什么也不走,“哎,不是,奴家就是想再见见他,他给奴又是买金镯子又是送银子,奴想对他说声谢谢。”

    “不用谢了,你也见不着他,见不着的,他的铺子好多家呢,轮到这个地儿,恐怕明年他才会来!”

    花婶见不到赵胜有些失望,只好离开赵记酒楼往回走。

    卫松看到花婶暗地里磨着牙,眼中杀意一闪。

    那个妇人居然与人勾结起来陷害他,害他亏了一千两银子还害得他被太子砸了一茶杯,险些饭碗不保性命不保。

    该死的贱人!

    要不是自己运气好见到胖子到了夏宅,他就会被太子杀了,他可饶不了那个妇人。

    天黑,花婶摸索着刚走进一条巷子。

    走了没几步,冷不防有人捂着她的嘴,接着头上被东西猛敲了一下,她眼前一黑便浑然不觉地倒在了地上。

    卫松冷笑一声,将她扛了就走。

    ……

    赵胜自打从谢五老爷的手里坑了几十家铺子后,摇身一变成了大东家。

    他也不去城外的双龙寨种地了,每天就是打理着城中的铺子。

    当然,城外那些人也是靠着这些铺子养着,再让他们花曦小姐的银子可就说不过去了。

    一群大老爷们要个小女子养着,传出去不是丢脸吗?

    赵胜回了酒楼,交待了伙计们几句后,上楼回自己屋里睡觉。

    酒楼过三更天就打烊,今天也是这样。

    赵胜推开自己屋的门,忽然头上挨了一下,大约肉厚,他一时没晕。

    但也心知有人在暗算他。

    酒楼的伙计都是双龙寨的人,没有谁胆肥的敢算计他,这一定是外人。

    他的武功并不高,只会一些花拳绣腿,剑术还是跟着谢枫学的,而且学的也不多。

    现在喊人更不可能,没准人没喊来,这人就恼羞成怒地杀了他。

    再说楼下的人都是跟他一样的,都只会些一招半式武功的伙计。

    而听身后这人脚步声几乎没有,一看便知是个武功高强的人。

    好汉不吃眼前亏。

    他灵机一动,借势往地上一倒。

    装晕!

    他且看看来人想干什么?

    身后的人见他晕倒后,将他拖到了床上,又脱光了他的衣衫,而且还伸手狠抽了他两耳光后,才悄悄地离开了屋子。

    赵胜心中骂了一句娘,龟孙子敢抽他耳光?等他找准机会揍不死你丫的龟孙子。

    他立刻从床上跳起来,捡了两件衣衫套在身上,大步扑到门边,伸手一拉,拉不动。

    将他锁屋里了,想干什么?

    “虎子!快上来!”

    没人应。

    “润生?”

    “刘冬?”

    还是没人应。

    怪事!赵胜恼火,都睡死了吗?

    他又跑到窗边,推了推窗子,想趴在窗子上喊人,发现推不动,而且窗子是用铁丝绞紧了。

    他从窗户的缝隙里往下看,不经意间看见一个男子从街上一家未打烊的澡堂门口大步走过。

    借着那澡堂门口的灯笼光,赵胜看出那是前几日到自己店里来闹事,被他与花婶坑过银子的人——太子府护卫头领——卫松。

    是这个小子?

    赵胜咬牙怒目,他饶不了他!

    他转身摸火镰掌灯,陡然间模模糊糊看见床上睡着一个人。

    他上前用脚踢了那人两下,那人没动。

    找到火镰点着了烛火再去细看,床上的人叫他吃了一惊。

    那是花婶!

    正一丝不挂的睡在床上。

    但她脖子上有掐过的痕迹,身上也满是淤痕,头发凌乱,目光呆滞,两眼圆睁望着帐顶。

    这模样,一看就是遭人非礼了。

    赵胜心中更是将卫松的前十八代祖宗都骂了个遍,虐待一个女人算什么东西?

    他上前扯过被子盖在花婶的身上,再伸手推推她,没反应。

    他吃了一惊,伸手一探鼻息。

    心头更是吓了一大跳,死了?

    不用说,卫松将这花婶折腾一番后弄死了,丢在了他的床上,再将门窗一锁,再将他打晕扔床上。

    然后,去报案,官府的人一来,瞧这屋里人证物证都在,他就得吃官司了。

    先奸后杀弄死了花婶,他会被判死罪!

    呵呵,好心毒的小子!

    忽然,街上传来一阵脚步声与马蹄奔跑的声音。

    他借着窗户缝隙看去,眉尖一拧,顺天府的人?

    赵胜更是冷笑,官府的人来得这样快?这是事先安排好的吧?

    他咬了咬牙,将墙角放着的一桶用来点灯的清油倒在了床上花婶的身上,再将烛火往床上一扔。

    火立刻腾的烧起。

    很快,火势蔓延开来,整个床都是火,没一会儿,火烧到了窗边上。

    街上不少人喊着“起火了,快灭火!”

    而街上的官兵也到了酒楼前。

    赵胜捂着口鼻,站在门边上。

    一群官兵撞开了门,一拥而进屋里。

    赵胜借着浓烟滚出了屋子,滚到了楼梯暗道。

    “杀人犯在哪儿?”有人问。

    “床上,大人!”卫松道。

    “床在哪儿?快灭火,什么也看不清!”

    整个酒楼里乱哄哄的,赵胜趁着混乱踩着夜色离开了酒楼。

    等着衙役抬来了水将床上的烟火灭了,床上的人已烧得成了一团焦尸,看不出男女了。

    “卫头领,你说的杀人犯呢?”顺天府的刘捕头眯起眸子问道。

    卫松气得咬牙,该死的,这个尸体究竟是花婶的还是赵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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