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 一滴眼泪从云雪尧的眼角滑落,没入枕间。 江凌霄忘记了。 他忘记了那枚蝴蝶胸针的来历,或者说,他从来没有记在心上过。 …… 十三岁那年,云雪尧揣着积攒几年的零花钱,一个人去拍卖会,想要拍下那枚彩钻蝴蝶胸针。 最后却因为囊中羞涩,连举牌子的机会都没有。 回到家她偷偷哭了一个星期,眼睛红肿了就拿冰敷,骗江夫人是没睡好。 一个星期后的一天晚上,江凌霄突然来到她的房间,把那枚蝴蝶胸针扔到她面前。 “拿好了。” 见她愣愣的,他面上又显出惯有的不耐烦,“做我们江家的人,想要什么就去争,争不过不知道说句话?当我们都是死的吗?” 云雪尧捧了蝴蝶胸针,眼里都是星星。 “谢谢、谢谢霄哥哥……” 江凌霄看了她两秒,伸出手指,轻轻弹了一下她光洁的额头,“以后不准哭了。” …… 父母去世的时候,她还小,很多事情都不懂。 到了江家之后,江家长辈都对她疼爱有加。 但许多做人的道理,都是江凌霄教她的。 曾经,是他告诉她,想要什么就去争,如果争不过,他会替她去争回来。 可是现在,她去争了,他又说她骄纵,要和她解除婚约。 多么可笑。 …… 云雪尧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 马姐打过来的。 “快过来!江凌霄发律师函了!” 云雪尧急匆匆去退房,前台甜甜地笑着,“这位小姐,您的房间已经付费一个月,您可以随意入住。” 云雪尧不依,退了房,把余下的钱给俞子舜打了过去。 【师哥,今天的房间钱先给我记账,开了工资再还你。】 赶到兴业,马姐骂娘的声音一整层楼都听得到。 “钻戒是他带人去选的,大晚上是他给人披的衣服,两人七年地下恋长跑证据确凿,现在告我们造谣,我造他妈的谣!” 见云雪尧跑进来,她直接把律师函往她怀里一塞,“来,这是你的!” 云雪尧低头去看。 也差点骂出声,“为什么我是主被告?”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