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而这次官军都不需要黄得功这样的猛将亲自带队肉搏反推了,已经吃过多吃苦的闯军压根儿没坚持到能冲上城头站稳脚跟的机会。累计战死千余人、负伤数倍之后,就又溃退而去。 闯军上下,至此已经人人谈沈狗官的交叉火力炮击色变,发展到只要再遭遇这种战术,不管大王如何勒令死命攻城,将士们都只敢直接掉头逃跑的程度。 打攻坚战的士气被磨到了这步田地,李自成显然也不可能再有任何强行攻城的胜算了。闯军上上下下暂时都得了“攻城恐惧症”。 李自成见状,唯有哀叹痛惜,收兵回营,选择继续围困。但他内心非常迷茫:又多受了两茬罪,结果到了陈县还是继续围城,那有什么区别的? 只是上蔡围失败了、死伤了那么多人,再换个地方继续死伤? 为什么明明应该是沈树人急于来救援开封,急于救河南那些藩王,应该是沈树人被逼不得不扮演攻城一方,可到了实战的时候,却总是自己在攻沈树人的城? 这里面肯定有很大的不对劲,可惜李自成却暂时想不明白。 …… 李自成从顿兵一处坚城之下,挪了个地方继续顿兵另一座坚城之下,怀疑人生的同时。 沈树人派出去往东边扩大战果、继续去偷去骗的黄得功和朱文祯,在这两天里,也有不少的收获。 他们原本的计划,是只往东扩大战果一天的时间,到点之后,无论如何都该回返陈县,跟主力会师。 往东扩大战果的第一天结束时,黄得功他们也确实取得了一些小战果: 他们在从陈县往东北方向进攻时,在归德府柘城县又偷袭得手了一支闯军袁宗第部的偏师,击溃了数千人,夺回了这个没被袁宗第重视的小县城。 当天晚上,他们原本打算在柘城县好好休息一晚,毕竟部队已经一天一夜没睡了,连轴转在打仗,休息够后,第二天一早就该回陈县。 但沈树人那边,在意识到李自成来晚了之后,就在陈县被围前成功派出第二波信使, 第二天上午,黄得功部充分休息、精神饱满,刚要回师时,沈树人派来的使者就跟他们取得了联系,同步了战场消息,这让他们可以放心不用急着往回赶。 只能说,计划赶不上变化,虽然这种变化是好事不是坏事。 一支万人左右的骑兵部队,有机动优势,可以随时支援主战场,又不用担心被围住各个击破,留在外围确实作用更大。 得到抚台大人的最新通报后,朱文祯原本是想回去的,沈树人毕竟对他有救命之恩,这些辽东兵本来都还在塔山杏山之战后,被黄台吉消灭在辽东了,他们能多活一天,都是沈抚台派人救的。 相比于朱文祯,黄得功在“护主”问题上更冷静一些,毕竟他如今只是对沈树人心悦诚服,但还谈不上认沈树人为主。 大家都是给大明朝廷效力,只能说沈树人是黄得功见过的那么多位文官上司里,最对黄得功脾性、也最愿意托付已过命交情的。 另外,或许也是因为黄得功在军事上更敢冒险,更想多立功,所以两人在一番合计后,朱文祯还是被黄得功说服,愿意在外围战场上出更多力。 黄得功所言,大致就是这么个意思:“既然我们在归德府发现了闯军袁宗第部,我们要是回援陈县战场,袁宗第肯定也会得到李自成的命令回援。 到时候袁宗第部有好几万人,我军却只有一万人,双方都回去了,也是闯军战力增加更大。我军虽是骑兵,却是守城的一方,守城战中骑兵发挥不出更大的作用,也只能当步兵用。 而我军在外围逡巡、运动作战,就能拖住袁宗第部,就算不能伺机重创,至少也是逼得好几万闯军没法赶回主战场。 要是袁宗第这支就粮的人马,抢到了余粮要云给李自成,我们还能发挥骑兵之利伺机拦截,发挥的作用岂不比回陈县闭门死守更大?此前沈抚台让我们回去,无非是担心李自成急行军强攻速攻陈县,现在既然敌人拖延了,我们就没这个必要了。” 朱文祯冷静下来后,也不得不承认这番道理非常正确。 眼下这形势,就好比后世滑铁卢之战决战前,拿皇听说普鲁士主帅布吕歇尔即将跟英军主帅威灵顿公爵会师,所以派出埃曼努尔.格鲁希元帅单独牵制住布吕歇尔的普军, 希望营造出一个“等到决战时,格鲁希能赶回主战场,而布吕歇尔赶不到,这样我军就可以集中优势兵力各个击破,先灭英再灭普”。 当然历史上拿皇最后弄巧成拙了,滑铁卢决战时布吕歇尔的普军赶到了,反而是去牵制布吕歇尔的格鲁希的三万多法军没赶回来,变成了拿皇自己被敌人各个击破。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