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轻罗摊手,“我就是这么一说。” “担心他还有别的渠道没被我们发现吗?”陆临风满不在乎的摇着扇子,“放心吧,谢弋不可能有别的渠道通知陛下了,最多就是派出一明一暗两个骑手,可惜都已经被我们拦下了。而且从这里到京城,一来一回至少要七天时间,等谢弋发现信没送到,也是七天以后的事了。” “这七天谢弋会很老实,我们要尽快趁这个时间将事情查清楚。”萧郁苍冷冷的开口,对章封尧道:“章将军,我们继续刚才的话题。” “好嘞。”章封尧用力点头,收敛了脸上的笑容,“其实这场旱灾从去年就开始了,那时候还不像现在这么严重。南交州这些官员没有上报,就一个劲的囤积粮食,和那些奸商一起高价出售。俺曾经想要禀报陛下来着,可俺的上奏根本出不了南交州就被吴州牧拦下了。直到这两个月,人死的太多,大量灾民流亡出南交州,吴州牧实在瞒不住才上报朝廷,找陛下要粮食赈灾。” 陆临风气得不行,恶狠狠的呸了一声,“这个道貌岸然的家伙还在城里装什么好官,禽兽都不如!我说交州城的粮食都哪里去了,原来是被他给卖了!” “如果真是如此,吴州牧和南越人到底在做什么生意?”云轻罗忍不住问道。 买粮食赈灾也许是假的,但交州城那家酒馆里的南越人绝对是真的,吴州牧和南越有交易不会有假,只是不清楚到底是在交易什么。 “吴州牧不肯定说。”陆临风收起扇子,撇了撇嘴,没好气的吐槽,“明明怕死怕得要命,问起这件事,却打死都不肯说。” “他不肯说,只能说明这件事比刺杀本王要严重的多。”萧郁苍不屑的冷笑。 章封尧不高兴的皱眉,“刺杀王爷是死罪,已经很严重了,比这还严重,他是做了什么?” 萧郁苍冷幽幽的道:“比如,谋逆叛乱。” 章封尧瞪大眼睛,“谋逆叛乱?他不会是和南越勾结,企图叛国吧!?我还以为他那文邹邹的样子,也就会贪点银子,居然会胆大到叛国吗?” “本王只是说有可能。”萧郁苍无奈的纠正,“想查清楚底细,最快的方法是从安定县入手。” 章封尧立刻来了精神,“安定县的情况我知道,南方的这些县城都惨得要命,几乎是十室九空,王爷到那一查县令根本就瞒不过去。” 陆临风白了他一眼,“我们会选择安定县就是听了你的建议,但你确定他们瞒不过去?想要找理由还不简单吗?吴州牧把整个州牧府的银子和粮食挥霍一空都能找到理由,安定县的县令如果知道我们到了,搞不好能提前把账本烧了。” 云轻罗听着他们的讨论,忍不住想叹气。 现在的情况已经很明了了,吴州牧伙同整个南交州的官员利用大旱收刮敛财,不顾百姓死活。 但萧郁苍没有证据。 作为钦差,如果他有皇帝授予的专断之权,先斩后奏把人砍了也没什么。问题是他没有,皇上只让他来查灾情,没给他斩杀官员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