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月怀德没结婚前和两个哥哥一起住,三兄弟睡一个炕。 后来月怀德结婚,老大和老二住堂屋。晚上搭木板床,白天拆开放墙角,冬天就住厨房,还暖和。 他们给月怀德写信的时候,是请的村里的支书。 年轻支书知道月家的条件,忍不住道:“怀德哥在城里赚钱,怎么你们还要给他送吃的。”他心里替这两个老哥哥不值。 月老大尴尬不已,老三给他们家寄钱的这种事当然不能说出来。 虽然他家穷,但是攒下了不少钱,都是老三每个月给他们寄回来的。 老大和老二想的很清楚,钱留下不花,万一文家人要踢开老三,他们就用这个钱把家里房子修一修,让老三带月颜回来住。 反正他们大半辈子就这样了,不奢望结婚,没有谁家清白姑娘会看上三十多岁的男人。 上个月老三还给他们寄了两次钱,每次都是五十块钱。他们生怕老三在城里做了什么坏事,是不是要出事了,整日心里打鼓。 好在这几天又寄信回来,不仅单另寄了两百块钱,信里还说老三媳妇怀孕了,总爱吃酸的,可能是儿子。 这下老太太也高兴了,立即准备开始杀鸡,去城里看望小儿子。 至于两百块钱,当家的紧张兮兮地藏好,让老大和老二从城里回来后再决定,是他们想修房子还是娶媳妇。 两百块钱给两个儿子一人一百,娶媳妇才能花多少钱。 这下他们月家要后继有人了! 老大和老二这次也要去城里,跟老太太一起。 月怀德在信里写的是他搬家了,让全家都来认认门。 不过当家的不放心,家里藏了这么多钱,没人看门怎么行。他们从没有财不外露的习惯,村里的人都以为他们家穷得揭不开锅,当家的执意不去。 最后只有老太太和两个儿子踏上了去市里的汽车。 他们得从村里去镇上,坐别人家的驴车,翻山越岭俩小时,然后在镇上坐去县里,从县里再坐车去市里。 这一天时间都在车上,老太太晕车坐在窗口吐了好几次,脚底的麻袋里两只活鸡被闷的奄奄一息。 早上出门,到市里已经是下午了,汽车站最后一班汽车都回来了。 月怀德带着月颜在车站门口等人,月颜很好奇她爷爷奶奶的模样,还有存在她爸嘴里的好心大伯和二伯。 大伯和二伯都是没结婚的光棍,这让她很惊讶。不过三十多岁的男人正值黄金年龄,也不代表以后找不到对象。 月老大和老二搀扶着老太太,老大拎着装鸡的麻袋,老二拎着土特产。 “妈,大哥、二哥!” 月怀德激动地跑上去。 月颜跟着他的动作在人群里找到了奶奶。 她奶奶是那种一看就面善的农村老太太。 头上戴着黑头巾,穿着黑布鞋和黑色裤子,上面是土气的花褂子。 大伯和二伯就比她爸大一两岁,看着却像是四十多岁的人。 大概是常年种地的缘故,皮肤是古铜色,脸上沟壑纵横,手指粗糙生茧,两个人都有点驼背。 她跟着上前喊人:“奶奶,大伯、二伯。” 奶奶高兴坏了:“哎,乖孙女,都长这么俊了!” 大伯和二伯面对她有些拘束,不过路过商店时还想给她买糖。 月颜笑眯眯地阻拦:“大伯,我都是高中生了,我不吃糖的!” 月老大无措:“那…那你想吃啥,大伯给你买!” 月颜挽着大伯的胳膊:“我什么都不吃,先去我家休息会吧,一路上这么累。”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