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杜壆听了怒极反笑:“呵呵呵,闻人,我往昔便常常听人说你在背后议论于我,本来只道是婆子嘴传些闲言碎语,如今看来却是果有其事!呵呵,若是比试凫水,你拿大我倒认了,陆上比武你也敢说这等大话?老爷这条蛇矛,便先领教你的方天画戟!” 他四个一时争竞起来,都互相扯拽着衣服,要去外面比试,曹操又好气又好笑,又不由担心。 他对武将心思谙知极深:大家平常虽然亲兄热弟讲义气,水里火里为彼此死都无妨,但武人毕竟是武人,自古文无第一武无第二,除非舍命打一场,不然谁肯轻服人? 不由想起前世时,为贺铜雀台造成,他叫众将比箭夺锦袍,这还不是直接比武呢,曹休、文聘、曹洪、张郃、夏侯渊、徐晃次第争先,各自逞耀,最后徐晃以百步穿杨射法胜出一筹,许褚却吃醋,径自来夺,气得徐晃用弓劈面就抽,被许褚扯住弓,拖下马厮打,锦袍扯得粉碎,一个睁眉怒目、一个咬牙切齿,若不是曹操急忙喝止,怕不是要打死一个才得罢休——武将们争先之心,其烈性可见。 想到此节,忙将桌儿一拍,喝道:“咄!中军大帐,你等当是菜市场不成?屠龙手,铁肝胆、赛张飞、汉水龙王,好大名头,如何跟孩儿般厮闹?” 他平时嘻嘻哈哈似乎无甚威严,这一翻脸,那帐篷中温度便似凭空降了十余度,卢俊义、孙安这些老兄弟尚不必说,杜壆、闻人世崇却是一向心高气傲的,此刻却都不由打个寒噤,顿时闭住了嘴不敢多说一字,心地暗自惊奇——罢了,这个武兄,个头也不高,长得也不狰狞,如何一发起火,我竟这般怕他? 萧嘉穗眼前却是一亮:啊呀,怪不得他敢立下那等改天换地志向,竟是天然生成的霸主之气,果然是不同凡响!萧某这番,却来对了也。 曹操前世领兵数十年,一声令下,赤地千里,那赫赫威风已是沁到了骨血里,如今虽只一发即收,也惊得杜壆、闻人这等没见过真英雄的人脚软胆寒。 他见众人慑服了,收起气势来,露出些笑意道:“其实卢兄弟说让杜壆陪我去,并不是说他比你们几个厉害,这其中,却有一个缘故。” 他这一笑,众人都觉一阵松快,情不自禁跟着笑起来,下意识便想:这个兄长发作好生可怖,却不可轻易惹他发怒。不知不觉,一丝敬畏,便死死扎根心底。 听老曹这番说法,卢俊义眼一瞪,心想不是啊,我就是觉得杜壆的确狠啊,这厮跟我前后两局都没打出个上下,比史文恭也不弱分毫,孙安这厮虽勇,多少要逊色半筹。 不过他虽然直,却又不傻,听得曹操这般话口,如何肯逆了他说?当即瞪着眼道:“不错,其中却有一个缘故。” 孙安、竺敬、闻人世崇齐看向卢俊义道:“什么缘故?” 卢俊义抬起了头故作高深,想了片刻,想不出来,便道:“什么缘故,我一说哥哥便知,偏你们不知,你们若要知,还待哥哥同你们说知。” 曹操看他死撑,不由好笑,终不忍为难这厮,接过话头道:“只因杜兄弟和这几个曾同殿为臣,他这番同去,首先便叫对方知道我等绝无歹意。闻人老弟,你虽也曾和他们为臣,却不如杜兄弟同他们火并过一回,那厮有几个悍将,怕是也不大服气杜壆,这份不服气的心思,却正好为我所用。”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