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容冽站在楼梯口那里,一袭锦蓝绣雁云纹袍,莹白玉冠,端的是风流潇洒,高贵无尘。 他一只手负在身后,居高临下的看着仰倒在地上的沈临,衣裳皱皱巴巴的,浑身上下散发着浓浓的酒气,再不复曾经意气风发之态,两厢对比之下,只让沈临觉得愈发难堪。 他艰难地从地上爬起,强压着心底的屈辱感跪倒在地,斟酌着该用何种说辞解释才能免遭此祸,毕竟弄坏了御赐之物非比寻常,稍有不慎可是要诛连满门的。 但让沈临没有想到的却是,容冽什么都没说,只让人将那九连玉环的碎片捡起来包好,不可有半片遗失,然后便带着一众跟班走了。 经过他身边时,容冽垂眸扫了他一眼,就像看街边的乞丐一样,厌恶、蔑视。 对于如今的沈临而言,容冽那如看蝼蚁般的眼神简直比一些讥讽的话语还要厉害。 撑在地上的手紧紧攥成了拳头,沈临的眼底通红一片。 可屈辱和愤怒过后,随之而来的却是无边无际的后怕。 容冽对沉鸢有意,沈临不是不知,为此在最初沉鸢嫁到侯府时,沈临在外行走没少被容冽的那些跟班欺负折辱,他也因此没少给沉鸢脸色瞧。 容冽恨他夺走了沉鸢,照理说碰到今日这样的事情原该对他百般为难,甚至是向整个侯府发难才对,怎的会如此轻易地放过他? 不远处,目睹了全部经过的慕云卿面无表情地收回视线,带着秋桑从另一侧的楼梯上了二楼。 秋桑和沈临一样,也是满心疑云,小声同慕云卿嘀咕:“奴婢还以为容公子会以此为难二公子呢,没想到他居然就这么放过了他,真是让人意外。” 闻言,慕云卿眸光微闪,淡声道:“许是为了沉鸢吧。” 御赐之物有所损坏,容冽倘或以此向沈临问责,难免不会牵连整个侯府,可唇亡齿寒,沉鸢既是沈家的媳妇,自然无法独善其身。 秋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不想这容公子竟还是个痴情种,可惜啊……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说完,她又不确定地问慕云卿:“小姐,奴婢用得对吗?” 她自幼服侍慕云卿读书习字,时日久了,倒也学了个大概,深究起来,比一些不爱诗书的闺阁小姐懂得还多。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