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石灰吟-《极品混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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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者抚掌而笑道:“想不到,三十年来最理解我于谦的竟然是小哥你!对,这便是我于谦终生的志向!”

    我靠,不会吧!那个大清官于谦?!

    众才子皆是震惊不已,这个就是号称天下学子榜样的于谦于大人吗?

    李二虎脑瓜子有些短路了,喃喃道:“你是那个两袖清风的于谦?”

    于谦不在意的笑笑道:“老夫便是于谦。”

    我靠!历史不是玩我吧!

    的确,历史的长河虽然发生变化,但是也不排除浪花的相互撞击,于谦是这样,展昭是,陈近南或许也是。或许他们是不同时代的人,但在这个世界里,他们或许都是人杰。

    李二虎一阵兴奋,窜上前恭敬的道:“我前几年在于忠肃公祠见到过您的雕像,仰慕您的人品,给您恭恭敬敬的鞠了三个躬,您一定看到了吧?”

    “书院的那老师,于大人如今健在,你勿要口出狂言!”李二虎说到祠堂拜祭于谦,一旁早惹恼了杭州众人,纷纷对他加以指责。

    李二虎尴尬的一笑,上辈子的事你咋扯到这辈子来了?

    于谦却不以为意的笑笑,道:“小哥果然是我的知己,老夫确实是想把自己的坟墓定在杭州,你便帮老夫选择一处宝地,如何?”

    李二虎不糊涂了,道:“于大人身体硬朗,必能长命百岁,何须选址?”

    于谦笑道:“小哥莫要安慰我了,我这把老骨头要是不死,那便是在误国殃民。”

    李二虎正色道:“于大人,历史上遗臭万年者有之,万古流芳的人更是不在少数!小子不敬,于大人百年之后会葬于三台山上,后世对联称:近邻花港一杯永振三台山,遥望岳坟千古并称双少保,横批便是——热血千秋!”

    于谦听李二虎说的信誓旦旦,先是一愣,继而开怀大笑道:“好!那岳飞是我历史上的英雄,老夫能与之齐名,与愿足矣!小哥,老朽公务繁忙,这便离去了吧,日后我们一定会再见的!”

    于谦说完,欢喜无限的看了一眼李二虎,在众人的挽留声中,飘然离去。

    于谦离去之后,众人纷纷散去,李二虎叹息了一声,竟是久久不曾言语。

    应采儿看他那副样子,关切的问道:“你,怎么了?”

    李二虎叹口气,道:“我在想,历史上的官员要都像于谦这样那就好了。”

    应采儿道:“你以前认识于大人?”

    李二虎道:“我哪有那么好的福气认识他。”

    应采儿不信的道:“那你怎么说的头头是道呢?”

    李二虎又叹息道:“我小时候听说大宋朝政**,贪污成风,贿赂公行。那个时候于大人还是地方官,地方官进京办事,总要先送白银贿赂上司,只有他从来不送礼品。有人劝他说:‘您不肯送金银财宝,难道不能带点土产去?’于谦甩动他的两只袖子,笑着说:‘我一无所有,只有两袖的清风。’”

    应采儿听的神往,喃喃道:“我到今日方知,原来两袖清风竟然是形容于大人!”

    李二虎忽的问道:“刚才你是不是早认出于大人了?”

    应采儿脸上一红,道:“我也是拿过这字方才猜到的,所以才叫你去多与他交流一番——”

    娇羞之下的应采儿粉面桃腮,比三月的桃花还胜了三分,李二虎的心急速跳了两下,暗道,不行了,这小妞实在太撩人了!这样下去,再过不了几天,老子便是被她推倒了,也是心甘情愿的了!采儿,来吧,推到我吧!

    应采儿见他盯着自己,嘴里已经有了口水,忙道:“我又不是故意骗你,你那么看着我做什么?”

    李二虎道:“看你漂亮。”

    应采儿恼怒道:“你真人真是无礼!你别忘了,月儿是你未过门的妻子,若是你再这般轻薄我,我便叫月儿永生永世都不再理你!”

    我倒,你还能控制得了应月儿的思想?不是我吹啊,月儿这辈子恐怕是离不开我了吧?

    李二虎见应采儿脸上微微有了怒意,便不再说话了。调戏女人一定要有耐心,每天调戏一点,久而久之,必定会破开女人的防线,这道理和水滴石穿一样简单。

    李二虎嘿嘿直笑,应采儿见他面露淫光,吓了一跳,急忙远离他几步,这人的眼光,实在是太可怕了。

    两人向前走了一会,赵垂宇方才从后面赶上,李二虎疑惑的道:“垂宇,刚才你干嘛去了?”

    赵垂宇面不改色的道:“人有三急,刚才我出了次恭。”

    李二虎点点头,也没追问。天已正午,三人寻了一处树荫坐下,应采儿从包裹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糕点,匆匆吃罢,又休息了一会,应采儿便主张继续前行。

    李二虎躺在地上懒洋洋的道:“采儿,你知道我吃完饭就要睡会的,前面也没什么好看的了,不如我们就多休息一会吧!”

    应采儿道:“吃完饭就睡,我看你比那猪强不到哪儿去。”

    李二虎道:“没办法啊,谁叫这里的生活节奏这么慢了呢?”

    应采儿不理解李二虎嘴里的新名词,抬头看了看天色,道:“也罢,乡试已过,过两日书院就恢复正常,我们今日便早些回去吧。”

    李二虎眯眼道:“好,我先睡会,什么时候走叫我一声就是。”

    李二虎翻个身,竟要沉沉睡去。

    应采儿咬了咬嘴唇,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轻轻的推了推他道:“前面便是岳王庙,你不去看看嘛?”

    李二虎迷迷糊糊的道:“以前早看过了,没什么意思。”

    应采儿不依不饶的道:“刚才你不是说很仰慕岳飞?”

    李二虎含糊不清的道:“民族英雄谁不仰慕?我总不能因为仰慕他就不睡觉了吧?”

    应采儿有些不高兴的道:“我看你是在吹牛!”

    来了来了,又来了,我不告诉你激将法对我没用了吗?

    李二虎翻身坐起,道:“行,你也别卖关子了,你想知道什么,我告诉你就是!”

    应采儿脸上一红,继而满脸期待的道:“岳将军到底有怎样的故事,你真的知道吗?”

    赵垂宇的脸上也显出一抹奇怪的神色,怔怔的看着李二虎。

    李二虎疑惑的道:“岳飞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吗?他有什么故事你们应该知道的比我清楚啊!”

    赵垂宇插嘴道:“岳将军忠心为国,最后被奸臣所害。为了掩盖自己的罪名,奸臣将与岳将军关系亲密的人逐一杀害,直至近年当今圣上方才为岳将军平反,似我们这群人又怎能知道知道他的故事?”

    被奸臣所害?岳飞真的是被奸臣所害?

    李二虎有些怜悯的看了看赵垂宇,叹口气道:“好,那我就给你们讲讲岳飞的故事,说不定对你们日后的发展能有些帮助吧。”

    应采儿和赵垂宇同时点点头,期待的看着他。

    李二虎道:“我对岳飞的第一印象是小时候我妈妈给我讲的故事,说岳飞在从军之前,岳母亲手在他的背后刺上了‘精忠报国’四个字,这四个字是岳飞的座右铭,也是岳飞一生戎马的真正写照。但我对岳飞的认知,却是在他的武功和文采上。不说他的《满江红》名垂千古,就是他的武艺,纵观整个中华历史,也是无人能及。你们别看《三国演义》里说的关羽坐下赤兔、手里青龙偃月,于万军中取上将首级如什么探囊取物,其实都是虚构的!”

    应采儿不由的打断道:“关羽虽是传说中的人物,但既然能为武圣,必定有他过人之处,你怎能信口开河,诋毁别人?”

    李二虎笑道:“诋毁?好,那就算是我诋毁!不过,我要告诉你们,关羽那个时代,骑兵最多是用来刺探和骑袭敌营,却不能真正用来杀敌。原因就是那个时候的马是没有马镫的,也就是说他们在作战的时候双腿是悬空的。”

    应采儿倔强的道:“即便是悬空又能怎样?”

    李二虎道:“因为他的腿悬空了,所以他必须用一只手握着马缰来保持身体的平衡,青龙刀最少也有八十几斤,就算他们力大无穷,能挥得几次?若他们双手握刀,那必定就会坠马。”

    应采儿有些懂了,一手持刀,还要保持身体平衡,这样的姿势如何能穿梭万军之中?

    李二虎见应采儿不说话了,方又解释道:“那些生活在草原上的游牧民族发明了马镫,将骑兵用于大规模的战争当中,我们加以仿效,才有了岳飞手持沥泉枪奋勇杀敌的故事。”

    应采儿瞪了他一眼,道:“除了武功,你就不能说些别的了吗?”

    李二虎笑道:“能。岳飞不是靠着裙带关系直接成为将军的,而从一个小兵做起,一步步走上了殿堂,这股坚持不懈的劲是我最为仰慕的。传说中他以一个小兵的身份去拜见当时的河北招讨使张所,张所见他是一个小兵,便不屑的问他:‘你上了战场能杀几个人啊?’岳飞当时挺胸道:‘将在谋而不在勇,我,万人可敌!’张所马上整整衣冠,郑重的道:‘君非行伍之人,必大将之才’。”

    当下,李二虎将自己知道的岳飞事迹一五一十的讲述出来,一直说到岳飞如何在在供状上写下“天日昭昭,天日昭昭”八个大字,又如何被“莫须有”的罪名陷害,饮恨风波亭。

    应采儿冰冷的脸上呈现着一股愠色,听李二虎说完,怒道:“这些祸国殃民的奸臣,实在是可耻!”

    李二虎不置可否的看了看赵垂宇,道:“垂宇,你是怎么认为的?”

    赵垂宇站起身,对李二虎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道:“岳将军之事过去已久,垂宇不敢妄自评论。不过垂宇今日方知,老师学贯古今,并非虚言。”

    行了,不就是一个故事嘛,你小子就别捧我了。

    应采儿站起身,道:“走吧。”

    李二虎一愣,道:“这就回去了?我还没睡觉啊!”

    应采儿瞪了他一眼,怒从中来,道:“岳将军蒙受这千古奇冤,如今庙堂就在眼前,不去凭吊一番如何能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我靠,不会吧!现代杭州岳王庙也不过是旅游景点而已,你看到谁去凭吊了?

    李二虎见应采儿一脸的怒火,也不好多说,懒洋洋的跟在她的后面。

    前文已经说过,大宋消息闭塞,哪怕是最为紧急的军情恐怕也要十天半个月才能送到皇帝手里,所以才有了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说法。同样的,在现代岳飞的故事虽然是尽人皆知,但在大宋,恐怕只有岳飞的亲信才能知道的清楚一些。

    应采儿作为一个局外人,今日才知道了岳飞生平竟是如此的悲壮,同是大宋儿女,面对英雄豪杰她又怎能不去拜祭一番?

    大宋的岳王庙还不是旅游景点,民众只知道这里埋葬了一个抗金的英雄,仅此而已。

    由不得李二虎不去,三人说话间,岳王庙朱红的大门已经出现的面前。应采儿见庙的入口处有十几个顶盔挂甲的兵士,不由得轻咦了一声:“本来岳王庙是有人把手来着,但今日怎么会这么多兵丁呢?”

    李二虎有些奇怪的问道:“采儿,你以前没来过岳王庙?”

    应采儿瞪了他一眼,道:“岳王庙建成不过是十几年前的事情,那时候是不允许百姓私自进入的,直至两三年前,岳王庙才算正式对文人武将开放。哼,连这都不知道还说自己以前来过这里,你说,你不是吹牛是什么?”

    只对文人武将开放?李二虎微微的摇了摇头,难道岳飞精神教育的便只是这些人吗?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口号喊得震天响,统治者,你们真的做到了吗?

    三人站在门前没有动,岳王庙内一个满面病态的华服老者对身边的略有些驼背的老人道:“老秦,这就是你说的那个才子?”

    若是李二虎见到这驼背的老者一定会大吃一惊,他不是别人正是将李二虎救到家中,便说要回金陵养老的秦大叔。

    此时秦大叔在华服老者面前连头都不敢抬起,只是微微的扫了一眼,道:“正是。”

    华服老者点了点头,道:“老秦你一生谨慎,想必这次也不会看错人。”

    秦大叔忙恭敬的鞠躬道:“属下为主子尽忠乃是天经地义。”

    华服老者叹了口气,道:“老秦,你我相交四十年,你们家为我们付出的已经太多,私下里就不要说这些话了。”

    秦大叔不敢说话,额头上似有汗水淋淋落下。

    华服老者道:“也好,他们既然来了我便出去见见这位能让你称赞不绝的老师,顺便,垂宇在外也有月余,也是叫他回家的时候了。”

    秦大叔忙道:“主子若要见他,命人带进来便是,何须——”

    华服老者摆手道:“这一生都是别人来见我,我就不能去见见别人吗?”华服老者说完,信步向外走去。

    秦大叔看着华服老者越走越远,心里暗道,李木啊李木,是机遇还是祸端,就要看你自己的了!

    庙门口,李二虎三人刚要迈步上前,就见为首的一名兵士道:“今日外人不得踏入岳王庙一步,你等速速离去!”

    应采儿道了一个万福,道:“兵大哥,我等久慕岳将军威名,今日特来凭吊一番,还望大哥行个方便。”

    那兵士久在军营,何时见过应采儿这般的美女,当下微微一愣,笑道:“这位小姐若想凭吊岳将军,不如晚上准备点酒菜,哥哥与你交流一番,你看怎样?”

    妈的!连老子的女人都敢调戏,你是不是活腻了?

    李二虎愤然向前两步,将应采儿挡在身后,笑道:“这位兵大哥,你实在是勇气可嘉!”

    兵丁猛然见有一人挡在了自己眼前,见他一身文人打扮,轻蔑的道:“军人以血肉之躯御敌于国境之外,勇气自然是比无用的书生强过百倍,何须用你来夸赞!赶快给老子闪开,不然别怪老子不客气!”

    应采儿怕李二虎惹事,忙悄悄的在他身后拽了拽李二虎的衣角,想让他离开。

    应采儿本是好意,但却犯了一个男人的忌讳,那就是男人在女人面前,尤其是在自己喜欢的女人面前是不会轻易放下自己面子的。所以聪明的女人一定要知道一件事,喜欢你的男人若是与别人发生了冲突,你最好不要去阻拦,因为结果肯定是与你期待中的大相径庭。

    显然应采儿不是聪明的女人。

    李二虎上前两步,冷笑道:“你说的对,不过你比其他的军人更有勇气!”

    兵丁一愣,道:“此话怎讲?”

    李二虎又走了两步,差不多距离兵丁两米左右才站住了脚,道:“因为整个军营你最丑,却敢出来见人,你说你是不是最有勇气呢?”

    兵丁猛然明白过来,手中长矛一横,怒道:“奶奶的,你找死?”

    “是你找死——”李二虎话音未落,左手抓住枪杆,顺势用力往怀里一带,那兵士不由自主的向前跨了一大步,李二虎一股血冲到脑门,一个跳步,右脚抬起,瞅准兵丁的膝盖上去就是一脚!

    “咔吧!”一声脆响,那兵士扔掉手里的长矛,倒在地上抱膝呻吟不止。

    李二虎将枪杆拿在手中,矛尖对准兵士的咽喉,冷冷的道:“你眼睛长屁股上了,当我的面调戏我的女人,这就是你的下场!”

    一连串的变故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守门的兵士竟然握着长矛一动不动,似乎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这一切。竟然有人敢打兵士,而且打倒兵士的竟是一个书生!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多!

    应采儿虽然感激李二虎为自己出头,但听他说自己是他的女人,脸上也是微微一红,不过来不及考虑那么多,紧张的看着李二虎。这回她学聪明了,没有说话。

    李二虎矛尖向兵士喉咙送进了几分,丝丝的凉意让兵士感觉到了死亡的恐惧,颤声道:“你要是敢动我一根寒毛,我二十万禁军的兄弟不会放过你!”

    我靠,好大的威胁啊!

    守门的那些兵士这时才想起自己的身份,不敢小看李二虎,刷的从四面八方围拢过来。一人冷声道:“放开他!”

    李二虎打量了一下四周,心里暗道不好,自己这次之所以能轻而易举的打倒一个士兵,是在这个士兵全无防备之下,眼见周围的兵士将自己围在中间,矛头闪烁着冷冷的光辉,李二虎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了,不过却仍冷笑了一声,道:“我要是不放呢?”

    兵士轻咦了一声,似乎不愿意多说话,冷道:“只有死。”

    李二虎忽的笑了,为什么都喜欢拿死来威胁别人呢?

    兵士冷道:“我数三声,你若不放下长矛就只有和他一起去死!三——”

    打了一个兵士反正也不好收场,老子练了这么久的功夫还怕了你们?就算是死,也要拉上几个垫背的!

    李二虎心里主意已定,手里稍微加了分力气,锋利的矛尖划破了兵士的皮肤,渗出丝丝血迹。

    其余的兵士见自己同伴性命危在旦夕,不等吩咐,十几支长矛从不同的角度向李二虎刺来!

    我靠,十几个打一个,真没素质!李二虎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苦练,一眼就看出,这十几个人一定是经过严格的训练,恐怕比老黑带来的那群人还要厉害!

    就在李二虎迟疑要不要先废了脚下兵士的时候,一个声音从庙内冷冷的传来:“发生了什么事?”

    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包含了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李二虎只觉得一股无形的压力从庙内传来。这样的感觉他在见到英王的时候感觉到过一次,但这次却比上一次强烈的太多。

    那十几个兵士也是浑身一震,纷纷收回自己的长矛,单膝跪地,道:“参见主上!”

    从庙内出来的正是华服老者,老者目光扫了一下,最后定格在手持长矛的李二虎脸上,冷冷的道:“你动手打了兵士?”

    老者的眼神似能看穿别人的心思一般,李二虎老大的不爽,傲然不惧的道:“你手下的士兵欺负应老师,我看不过去才帮你管教一下!”

    李二虎知道,一个士兵就算为大宋流了再多的血,他的地位也绝不会比一个文人尊贵,这是他们的悲哀,李二虎利用的也正是这一点。

    老者微微一笑,道:“老夫手下的人何须用你来管教?”

    李二虎也笑道:“天下事天下人管,遇到不平事总要有人管。”

    老者眼里闪过一道精光,道:“殴打兵士,说大不大,但是若与‘对朝廷不满’联系起来,杀头是绰绰有余!”

    忽悠,接着忽悠!李二虎又笑了笑,道:“我已经打了,你看着办。皇上要是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依旧说我‘对朝廷不满’那他就是老糊涂了。”

    老者脸色一变,怒道:“你敢辱没当朝皇上?”

    李二虎惊诧的道:“此辱没非彼辱没。我是担心高高在上的皇上忽略了我们这些百姓的疾苦,任由兵士妄为而辱没了他老人家的威名!”

    老者冷道:“这么说你是为皇上着想了?”

    李二虎点头道:“我没说,你这么想也没错,就是皇上在我面前,这话我也敢说!”

    应采儿见有人出来干涉,悬着的心终于放回了肚子,听李二虎乱说一气,心里笑道,谁若与这人说话,有理也变成无理了。

    老者见李二虎面不改色的侃侃而谈,忽然发出一阵朗声的大笑,引起了一连串的咳嗽。

    李二虎还是蛮懂得尊老爱幼的,道:“老人家,白梨加冰块有止咳祛痰的功效,您不妨试试。”

    老者咳了一阵,对李二虎道:“算你说的有理,放他起来。”

    老者的沉声说出来的话,似有些让人难以抗拒的魔力一般,李二虎缓缓的收回长矛,扔在了一边。

    无须吩咐,门口走来两名兵士,将自己的同伴搀了下去。

    老者这才问道:“此事因何而起,还须要给我一个交代!”

    应采儿忙上前两步,行礼道:“老人家,事情是这样的。民女路过岳王庙,仰慕岳将军的威名本想进去凭吊一番,但刚才守门的那位大哥非但不予放行,反而出言轻薄民女,我——我相公气不过,才拳脚相向——”

    事情毕竟是因自己而起,李二虎差点为此丢了性命,应采儿本想说“我书院教师”的,但总觉得不够分量,于是改成了“相公”,毕竟冲冠一怒为红颜的事情自古有之,而且也易于让别人理解、接受。

    李二虎自然知道应采儿的意思,扭头抛了个媚眼,脸上一抹得意洋洋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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