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杀伐果决,栽赃陷害-《血路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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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我这个人呢,恩怨分明,跟着我干的,我也绝不亏待他。”陈文强稍微缓和了语气,扫视着众人,说道:“董事呢,还是董事,以前的亏空呢,我也不想追究,由我全补上。咱们重打鼓、另开张,把这铁路尽快修好,那可是日进斗金的赚钱门路……”

    外面轰然一声巨响打断了陈文强的说服教育,他装出惊愕的样子,等着来人禀报。

    一个手下飞快地跑进来,凑到陈文强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又递给他一张纸条,他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用杀人般的目光对着众董事挨个审视,令人如坐针毡,心泛冷意。

    “事不亦迟,马上派人去抄王先谦、余肇康的家。”陈文强站起身,眉头紧皱,对众董事说道:“没想到王、余竟与乱党有关,王先谦丧心病狂,竟身携炸弹。可惜,他没来得及动手便被带了出去,在外面误碰爆炸,伤了我几个手下。现在要委屈诸位了,在事情未查清之前,便在这里多待此时刻吧!”说完,他转身大步而出,很快,外面便响起了杂沓的脚步声和纷乱的口令声。

    屋子里安静下来,陈文强不在了,可一番杀伐震慑却依然激荡着众人的心。如果说胆大,还有比陈文强更厉害的吗,上来便连杀三人,谁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好嘛,一个是被外人杀的,一个是逃跑时淹死的。一个竟带着炸弹自己炸死的。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陈文强说第二,还有人敢说第一吗?

    人头还在桌上,呈现着痛苦的神情,没人敢去动一动,汗珠从董事们的头上不停冒出。

    ……………

    陈文强凭恃的是什么。那些董事们不清楚,王先谦等人更是到死都不明白。是那几百铁路巡警,是总督张之洞承诺的全力支持,还是有其他的什么原因?

    如果只是单一的凭恃,陈文强还不敢嚣张跋扈,大胆妄为。可他是什么人,什么身份?既是革命党,又是江湖大哥,还带着立宪派的面具。有商团、巡警武装,再加上当时的形势,他有消息,有实力,有分析研究,出手便又狠又辣。

    当一堆证据从王先谦和余肇康家中“搜出”并摆在巡抚岑春蓂面前时,岑春萱可谓是大吃一惊,听着陈文强的报告。看着这些证据,他将信将疑。不时用审视的目光看着陈文强。

    “鞑虏逞其凶残,屠杀我汉族二百余万,窃据中华,一大罪也。鞑虏以野蛮游牧之劣种,蹂躏我四千年文明之祖国,致列强不视为同等。二大罪也。鞑虏五百余万之众,不农不共,不商不贾,坐食我汉人之膏血,三大罪也……”

    反清檄文写得很有文采。十大罪明明白白;还有标之以“中华国民军南军先锋队”的旗帜,以及复兴会的一些文件资料……

    “复兴会?”岑春蓂更是惊愕,甚至有些骇惧,“怎么是,是这个搞暗杀极厉害的革命党?”

    历史书中在谈到著名的“长沙抢米风潮”时写道:“巡抚岑春萱非但不准,还下令枪击请愿群众……正当岑春萱陷于困境之时,湖南布政使庄赓良在杨巩等人支持下暗中倒岑。这里两处提到的“岑春萱”实为“岑春蓂”之误,甚至在很多书中直接就将“岑春蓂”误写成了“岑春煊”。而岑春蓂(湖南巡抚)与岑春煊(曾任两广总督)同为岑毓英(曾任云贵总督之子),误写竟是典型的“弟冠兄戴”!

    “大人,此事重大,你若不信,可多派人去探听。”陈文强脸色凝重,很肯定地说道:“依下官看,不宜将复兴会宣之于外,以免引起恐慌。至于打压遏制,下官认为也当以复兴会所联系的江湖会党为主,以免引起复兴会的报复。”

    “江湖匪类的活动,本官亦有所耳闻。”岑春蓂捋着颌下胡须,若有所思地说道:“只是这王先谦、余肇康竟然,竟然都是革命党,实在是有些令人难以相信啊!”

    湖南、江西两省交界的地区,很久以来便是山堂林立、民风强悍,是哥老会在长江中游的一支——洪江会的活跃之区。两年前华兴会在长沙起义失败,次年会党首领马福益又被捕死难,但是会党的组织基础并没有被打乱。洪江会与洪福会、武教师会勾连一气,隐隐有再次起事的苗头。

    然而,会党就是会党,在组织上还脱离不了其本身的弱diǎn。特别是缺乏保密的意识和措施……总之,宣传、鼓动工作的效果非常明显,但当地的地主士绅也感到了恐惧,岑春蓂也接到了他们“呈请官厅侦悉剿办”的文书。

    “革命党渗透之深、之秘,确实令人心惊。”陈文强不以为然,说道:“然证据确凿,不得不让人相信。若是大人依然将信将疑,那下官再搜集证据,再揪出几个乱党余孽也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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