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倒霉的淫娃荡妇!咱们得去跟里长和官府说一说,将这个贱人一家子给赶出去!” “哎哟大娘,这话你可不能随便说呀,人家上面可是有官老爷的……” “哎哟喂这日子没法儿过了哟,老天爷呀,你开开眼啊……父母官都不为我们做主了,肯定又是看上这荡妇了,咱们这日子可咋过哟……” 书香和赵笙都是耳里极好好的人,加上那些个人本来要躲得不远,说话的声音还故意的扬高了,他们想要听不见都难。 赵笙气得真想直想冲出去将那些人的脖子一根根的扭断。可理智让他安定了下来,却是拽着书香的手怎么都不肯松开:“娘子,别跟他们一般见识,咱们回家去!” 书香看了看天色,愁眉不展,真的生怕那蝗虫一下子就来了。可是她担心归担心,总不能在搁这儿被别人议论了吧,那些个话听上几句心里就够窝火的了! 好在又这么过了两三天,村子里那些长得很不好的稻谷也都到了收成的时候。书香在自家的山上呆了两天,忙忙碌碌,终于在李博明派来人的帮助下收了两大片地的板蓝根,急吼吼地送到了医馆里。 天气虽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反常,但好在没有真正的看到一只蝗虫,这样书香的提着的心终于是稍微放下去了一点儿。只要再过六七日,家谷收起来了之后那就好了。 因为有了前两天的事情,赵笙虽然并不理亏,但好歹书香在意,他又不能让自己的小娘子太过生气。所以今日跟出来并没有再去抓她的手,而是在旁边亦步亦趋地跟着。 “娘子,你看他们都在开始收割了,你就放心吧,等几日粮食如了仓,再来蝗虫咱也不怕了!” “这粮食如仓至少还要五六,只要那些谷物一人没有如仓库,我这心里就一直放心不下。” 走在乡间的小道上,若是往年的话,一到收割的季节,家家户户脸上都会带着汗水带着笑,可今年却是一个个的愁眉苦脸。 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子蹲在田埂上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看着那地里稀稀疏疏稻谷,也不知道是愁的还是被烟给熏的,眼泪颗颗的往下掉落。 “大伯,这块地是你家的呀?”书香看到他的样子有些于心不忍,走上前轻声的问道。 那大伯本来是十分的忧伤,听到有人上前来问话,嗓音还是轻轻柔柔的,就想要对来人哭诉一番,却没想到一抬头就看到了书香。 他就像见了鬼一样,“噌”的一下就跳了起来,差点儿拐了老腿,烟锅子掉到地上都没来得及捡。双手举过头顶,嘴里叫喊着往远处奔:“荡妇来了,荡妇来了……我跟她可没关系,大家不要误会,我老头子可是好人,我跟她荡妇一句话都没说……” 他这样一番动静自然是加其他的人给惊动了,本来一个个弯腰低头的在割着手里的稻谷,此时全部偏头看向了这边。 “呵呵……”书香竟然笑了出来,不是气极反笑,是真的被老头子那滑稽的动作给逗乐了。 “你还笑得出来!”赵笙不着痕迹地捏了她的手一下,有些嗔怪的道。 自家的小娘子被人骂作淫娃荡妇,还被像躲瘟疫一样的躲着,她心里能好受才怪了!真恨不得上前就将他老头子给砍了!可他知道自家小娘子是个什么样的人,她想要通过自己亲手的努力给家里人幸福,保证村子里人的安全。所以,他到现在为止都没有告诉书香翠柳和青兰她们原本是自己的人,就怕说出来了之后书香会有反弹,反而会坏事。